,园圃中的山茶花也开了又败,败了又开。一载春秋悄然而过,转眼已是第二年的十月,边境终于传回消息,数月前,齐敬堂只身前往敌营,却策反了北戎,北戎与鞑靼的联盟解,北戎与朝廷大军联手,内外夹击,齐敬堂所率领的军队大败鞑靼,鞑靼几乎是全军覆没,彻底驱逐出了北境,双方再次签订了议和书,大军不
便班师回朝。
齐敬堂回来的那,秋阳正好,南枝正立在庭院中,将新鲜的桂花摘下,放进笸箩里,想着再晒
一些便可储存起来,来年做桂花糕吃。
庭院中的门却忽然被推开,南枝转
时,恰被他盔甲上的银光晃得眯了下眼,再睁开眼时,见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庭院里,像是遮风挡雨的树,高而结实,脸已晒成了小麦色,他胸膛躺起伏着,额上尽是风尘和汗水。
南枝手中的笸箩便“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金黄的桂花洒了一地。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齐敬堂已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举了起来。南枝脚一离地有些怕,紧紧的将
环住。
他们相拥在秋的阳光下,额
抵住额
,鼻尖抵住鼻尖,彼此的脸上都有久别重逢的笑和喜。
南枝拿指尖摸摸他鬓角的汗,问他:
“是赶回来的吗?”
齐敬堂却一眼看到她雪白耳垂上挂着的绿宝石流苏坠子,在秋阳下闪着熠熠的光,他将她放下来,伸手往她耳坠子上拨弄了几下,那流苏便晃啊晃闪啊闪的,闪得他心都被欢喜填满。
曾经她为了拒绝他,打穿了一对耳,如今她愿意在他归来的时候,戴上他送的耳坠子。
他再没了忧虑,俯下身,灼.烫的气息渐渐近,唇与唇越来越近,南枝脸红了一瞬,随即想到院里的丫鬟婆子,将
偏了偏。
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玉白的颈上,他流连的在那里碰了又碰,南枝却被他弄得发痒,将他推开一些,胡扯了个借
道:
“臭。”
齐敬堂却弯了身,将打横抱在怀里,往屋里走去:
“洗一洗便不臭了。”
***
浴室里,南枝细白的手指终于摸索到了结扣上,解开,将他的沉重的铠甲一点点拆下来,没想到那样的沉,一时手一松,亏的他在底下托了一把。
解下的铠甲搁到一旁,南枝凑近环住,低解着他的腰封。
衣襟敞开来,她一件件为他褪去。他灼热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脸上,南枝垂下眼来躲了躲。
待他躺进木桶里,南枝柔弱无骨的手撩着水,洒到他的发上,手指慢慢的.进他的发间,饶有规律的按压着。
齐敬堂轻轻靠在桶沿上,疲惫顿时得了疏解。
水汽氤氲里,南枝将帕子绞湿,替他擦着肩。左肩上,那里有一个圆圆的发白的疤痕,南枝拿手指轻轻的碰着,这是回京的路上,他替她挡下的那支箭。
忆起当的惊险,她想的出,手腕却已被
扣住,她被一
力道一拽,下一刻
已经泡在了水里,宽大的袖
在水面上浮着,晃悠悠的。
水花溅到她的身上、脸上,她眯着眼,再睁开时,他已凑到了跟前,吻落在她的唇瓣上,南枝缓缓闭上眼。
这一次,她没有躲。
大掌穿过她濡湿的发,抓握住,往后轻轻一扯,南枝也顺着他的力道,纤长的脖颈往后仰了仰,齐敬堂凑上去,薄唇将她细白颈子上的一粒水珠轻轻地吮尽。
脸庞贴在她热的面颊上,唇凑在她的耳畔,轻轻的捻啊捻,流苏坠子窸窸窣窣地响,他放过她已了有些微微发红的耳尖,凑到他耳畔轻轻的唤:
“阿泠。阿泠。”
思夜想,辗转反侧,如今终得实现。
………
水已然凉了,到处都水淋淋的。他将她拥住,问她:“至少现在是快乐的,是吗?”
“那就留下来,等你厌倦了这种快乐,我就放你离开。”
第5章 大结局
南枝醒来时, 齐敬堂已经上朝去了。天色还未亮透,南枝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瞧见枕旁所放的药瓶, 拿起来捏在手中,仔细端看。
想起昨夜睡时, 他凑在自己耳边说起的话:“这药用或不用由你决定。阿泠, 你永远都有离开的权利。”
南枝捏着那药瓶, 认出来是他从前让太医特意为她配置的避子药。想起齐敬堂的话, 不知怎的, 心里便暖乎乎的, 像是终于有了一种安定之感。
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给她退路, 亦给她自由。
南枝早膳要吃完的时候,齐敬堂已下了朝回来,就着她吃剩下的菜, 吃了三个春卷并一碗红豆薏米粥。
南枝又往他碟里添了几样菜, 问他:“今不必去衙门吗?”
“嗯,陛下知我行军辛苦,给了我一旬的假。”
他将南枝夹的菜尽数吃完,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