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判断出这面屏风价值不菲。
再看屋内所有的陈设,无不彰显着这间屋子主的地位。
姜姒慢慢的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转而又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来,这是她母亲给她的那只镯子。
一只纯银打造的镯子,上面刻着怪的花纹,已经有了微微磨损的痕迹,她知道这只镯子是她的母亲一直戴在手上的,如今却到了她手上来。
是母亲的祈愿,是母亲的母亲的祈愿。
姜姒轻轻的摩挲着镯子,忽然又觉得心腔一阵痒意,紧接着她就咳了起来。
她用丝绢捂着嘴咳得厉害,仿佛要把她今天一上午没咳的嗽都咳完了。
气喘不上来的时候,姜姒就开始晕。
她捂着胸膛,蹙起柳叶眉大大
的喘气,汗水顺着额
汩汩的往下流,这会儿功夫,她原本还有一些润朗的面色变得无比苍白,染着朱砂的唇都险些遮不住她泛白的唇。
这会儿她觉得上的凤冠宛如千斤重的铁,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了。
她顺势倒在了床上捂着心脏蜷缩成了一团,她料想大抵是因为自己的心疾又犯了,这次的犯病不同往,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开始疼了起来。
她大大
的喘气,呼吸却越来越重,越来越提不上来,胸
疼得宛如千万只蚂蚁撕咬。
眼皮也变得沉重了起来,模模糊糊她听到了门有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然后就是一道惊呼:“夫
——”
她喉间用力的挤出了“阿娘”这两个字后就昏睡了过去,这之后的事也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
屋外风起,院中花树摇曳,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夜色浓浓,矮墙下的猫伸了伸懒腰,后腿一蹬就跳上了矮墙,再窜上了树枝上。
屋内烛火透明,暖得里面的都躁了起来。
姜姒这会儿已经换下了新衣,上沉重的凤冠也取了下来,她躺在床上昏睡着,面色看起来远比先前好多了,只是看上去还是很虚弱。
她的右手搭在被子外,一条红绳绕着她的手腕牵到了屏风之外,屏风外一个年过半百的坐在那里摩挲着红绳。
沈晏衡眼见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心也就越提越高,他回首去看床上的那个病美,真是有一种随时都会
碎的错觉。
好一会儿,沈晏衡终于忍不住开问了:“她究竟是怎么了?”
张大夫摇了摇,又叹了叹气。
“夫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心疾,先天体弱,又积压成疾,夫
身上的病,不少哩。”张大夫说话间还摇了摇
。
沈晏衡沉着眸色看向姜姒,他不动声色的问:“救治她。”
“沈家主啊,非老夫不愿,是老夫能力不及,夫的病已经很多年了,非常药与常
能救治,只能用药物调养,要想根治,还得医啊。”张大夫连连摆手解释。
沈晏衡只手揉了揉太阳,他的吸了一
气,忍住了想骂娘的冲动,然后对一旁的丫鬟说:“吩咐下去,重金求医,谁能医好夫
,黄金千万两奉上。”
小丫鬟欠了欠身就要出去,这时沈晏衡又叫住了她,说:“你等等。”
小丫鬟连忙弯着腰转过了身来。
沈晏衡又说:“记得掌掌眼,别什么都放进来打扰夫
。”
“婢明白了。”小丫鬟领命退了下去。
转而他又对另一个丫鬟说:“送张大夫出府吧。”
张大夫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提起药箱将一张药单子给了那丫鬟说:“这些药你依着分量煎给夫
喝了,虽然无法根治,但调养调养身子还是可以的。”
丫鬟接过了药单子,然后对张大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您这边请。”
一会儿功夫,这间屋子便只剩下沈晏衡和姜姒二了。
沈晏衡随意的扯了一张椅子到了床前,然后十分不羁的坐了上去,他一条腿搭在地上,另一条腿踩在椅子上,目光却紧锁在病榻上的那个美娇娘。
他低声喃喃道:“我那时见你的时候,你还不如现在这般病弱。”
似乎是忆起了什么,沈晏衡明显有些悦意,他后背倚靠在靠背上,好一副放不羁的模样,他身上的婚服还没脱下,红色却将他衬得更加俊朗不凡。
床上躺着的是上京最漂亮的美儿,在摇曳的烛火照耀下,二
之间竟莫名透着一种旖旎暧昧的味道。
.
姜姒好像是掉进了一个无敌的里,她走了许久也没有尽
,可她抬
就是天,她哭着喊阿娘,喊阿爹,却无
救她,她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蜷缩了起来。
这时火从四起,烧了她的衣襟,熏了她的双眼,烫了她的嗓子,这会儿无助的致命甘让姜姒呼吸不上来了。
“咳咳咳——”床上的突然咳了起来。
沈晏衡连忙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