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仪态。”
“周子成!你回答我问题,你为什么要去姑苏!”罗婉这个时候早就不在乎仪态了。
“因为那封加急书信我也看了,姑苏的涝灾很是严重,现在正值雨季,如果没有去,姑苏只会陷
万劫不复。”周子成把手里的卷宗包裹了起来,又拿了一张宣纸铺展在桌上,然后握着毛笔开始写什么。
罗婉红着眼圈质疑:“才不是,是因为姜姒也要去!所以你也去,你就是追着她去的!”
“罗婉!”周子成搁下了毛笔,蹙着眉抬起了
,他那双自来温和的眼里竟装着愠怒和不满。
罗婉被周子成自内而外的气势吓得怯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听说姜小姐要去姑苏的,她身子一贯不好,何必去姑苏受罪?”周子成去姑苏只有两件事要做,一就是姑苏的百姓,一就是他要看看沈晏衡这个
的品行究竟如何。
罗婉委委屈屈的说:“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说是圣上做的决定!”
周子成走上前来,抬起手帮她把鬓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然后说:“但是杨贵妃也和我说过了,姜姒不会去的。”
“杨贵妃?”罗婉愣了一下。
周子成点了点。
罗婉追问:“杨贵妃怎么知道?”
周子成闪躲着她的眼,然后岔开了话题说:“所以你以为的那都是空来风,我早和你说过了,她已嫁
,我已娶妻,我们是
净净的两个
,容不得谣言横飞在我们中间。”
罗婉本来该是不听信他的话的,可对方那双温柔的眼睛再是净不过了。
“夫君,你不要骗我。”罗婉安静了下来,问他的语气竟有一丝乞求。
周子成又帮她理了理衣襟,并不理她的这句话,而是温柔的说:“你要注意体态,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失态,知道吗?”
罗婉乖乖的点了点。
周子成又抚上了罗婉披散在肩上的一长发,继续说:“以后把
发盘起来了吧,也好看。”
罗婉问:“为何?夫君不是喜欢妾身散发吗?”
“但嫁了的
也该盘发的,何况你盘发也好看。”周子成动手帮她扶正了一下
上的珠钗。
罗婉微微一笑,“好,妾身听夫君的。”
“嗯,去洗漱吧,瞧这脂都没抹匀。”周子成说。
罗婉便娇声娇气的对周子成说:“那夫君帮妾身抹匀一下吧,”
周子成弯眉轻轻的笑,然后应了她一个好字,就抬起手帮她把抹出来的脂抹匀了。
罗婉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书房,心里的不快也消散了好多。
看着罗婉离开了院子,周子成就从怀里摸出了一条手帕,然后垂下眉睫不动声色的擦了擦自己的手,转身就将手帕扔进了废纸筐里。
他低看了一眼手帕上的一抹红,就抬脚走向了书架,手指在一排排书上划过,最后停顿在了《诗经》上面。
他手动翻开了它,在里面横躺着一条柔软的丝绢手帕。
周子成拿起那条手帕,上面绣着一只红色的蝴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不禁扬唇笑了笑,他顺手把摊开的《诗经》放在了桌上,转身就将手帕塞进了怀里。
而那《诗经》摊开的页面上,躺着几个大字: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君子好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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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清晨,天色尚早,春夜的寒意并未消散,姜姒穿着一套橙白
织的
领襦裙,披着一件白色的连帽长斗篷,斗篷上零星的坠着艳色的梅花,她推门走了出来。
脚刚踩在青石板路上,只觉得寒意从脚窜上了心间,凉得厉害。
沈晏衡正在练武,他看到姜姒从屋里出来,收起手里的长/枪就小跑到了姜姒跟前。
他今练得比往常兴奋了一些,汗水汩汩的从额
流下,衣领微敞,衣袖被他撸/得高高的,露出的手臂附着薄薄的汗渍,青筋
起,强壮又有力。
一滴汗水从顺着他狭长的眉眼滑了下来,顺着下颌线掉落在了锁骨上,古铜色的肌肤,紧致的腱子。
姜姒觉得他迎面而来的时候,带些暖意,将她周围的寒气全部都驱散了。
“夫,天色尚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沈晏衡趋身上前问。
那张俊美的脸突然凑近,姜姒手一紧,对方喘着粗气,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
“今要去姑苏,应当早些出发的,不然出了太阳,该热得慌了。”姜姒扭过
解释。
沈晏衡想了想也有道理,他就站直了身说:“还是夫想得周到,那我也去换衣服准备用早膳了。”
姜姒点了点,给他让开了路。
沈晏衡又笑了起来,他伸出手在姜姒的顶轻轻摸了摸,然后就一边将撸/起的袖子放下来,一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