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隔开茶桌的屏风,上面的图案多是些古字古画,墙角是梅兰竹菊四君子花栽。
这里面明明又是一副儒雅的模样,真不明白门为何又是那样一副样子。
沈晏衡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不多时一个小二就迎了上来,他弯着腰问沈晏衡说:“客官来点什么?”
“进来喝杯茶而已。”沈晏衡打量着四周随意的说道。
小二便又试探般的问道:“客官不点别的了吗?”
沈晏衡抬望着他,说:“我是来见你们掌事的,他要是在楼里,你就告诉他,上京城沈二爷来找他了。”
小二看着沈晏衡的穿着打扮都不是普通,又看他谈吐自然,丝毫没有被这楼里的豪奢震撼,便知道这位客
定是为贵客。
于是连忙点哈腰的说他去叫
。
沈晏衡就抬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他只手端着茶杯,目光却忍不住打量着这酒楼。
他记得好些年前他在这里的时候,这望春楼还不是这样一副做派,没想到短短几年,肖苑竟然把它经营得这般好了。
茶还没喝完,小二就来了,他恭恭敬敬的对着沈晏衡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说:“沈公子,我们掌事的三楼雅间有。”
沈晏衡就放下还没来得及喝两的茶杯,然后跟着上了楼。
这楼修得漂亮,越往上走越是这么觉得,等到了三楼,沈晏衡在过道往下瞥了一眼,发现一楼的地毯是一张巨大的百花齐放图。
真是又土又文雅的。
他被引到了一间雅间坐下,到底是雅间,就是比一楼安静很多,屋里飘着淡淡的雅香,让闻了只有一种宁的感觉。
他坐了下去,小二就给他倒了一杯水才退下去。
沈晏衡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嗯,茶都要比一楼的香一些。
不等他多喝两,一道清俊爽朗的笑声就传到了沈晏衡的耳里来。
沈晏衡不紧不慢的放下了茶杯,然后抬看向了来
。
那身着华服,相貌俊朗,身量高挑,气质儒雅又温和,手里摇着一柄翠竹玉扇。
不等沈晏衡说话,他先恭恭敬敬的拱手拜见了沈晏衡说:“沈二爷,你倒是舍得来看我和这望春楼了。”
沈晏衡笑了一声,示意肖苑坐下,肖苑也不推托,衣服一撩就坐到了沈晏衡对面,然后沈晏衡才开说:“你这酒楼怎么越开越俗气了?”
肖苑眼角一抽,他把扇子一合就用扇子指着楼里的摆设不可思议的问:“这叫俗气?这叫俗气?!”
沈晏衡就对着门抬了一下下
,说:“要不是我知道你望春楼的位置和牌匾,我就真要怀疑我走错了地。”
肖苑用折扇碰了碰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生意不景气,总要想些法子的吧。”
“行了,我来找你也不是说闲事的,我是要你帮我一个忙。”沈晏衡也不藏着掖着,他直接就挑明了自己来的缘由。
肖苑摇开了折扇,忍不住“啧啧啧”了起来。
“你这么久不来姑苏找我,现在来找我就让我给你办事,二爷——”肖苑用折扇碰了碰沈晏衡在桌上的手,然后阳怪气的说:“你好狠的心呐。”
沈晏衡听得浑身起皮疙瘩,他把手缩了回去然后瞪了肖苑一眼,说:“这个忙你帮不帮?”
肖苑看沈晏衡生了气,也就不开玩笑了,于是正经了色问:“要不是有你沈二爷,怎么会有我肖苑,二爷找我做事,只管说就是。”
沈晏衡这才说:“我让你帮我认一个。”
说完他就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宣纸,然后慢慢的摊开,同时肖苑连忙把桌上的茶杯收了起来。
沈晏衡将宣纸慢慢的铺展到了桌上,然后抬眼盯着肖苑说:“你看看这个。”
肖苑不敢耽搁,垂下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就是姜姒画的七姑的图。
肖苑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没看出什么端倪来,然后就挠了挠,抬
望着沈晏衡的眼睛,很是迷茫的眨了眨眼说:“是个……美
儿?”
沈晏衡用右手食指敲了敲画像的脸,说:“这,七姑!”
肖苑摇扇子的手一僵,连带着他脸上的表也僵住了。
“她年轻的画像?你这怎么搞到手的?”肖苑震惊的问。
沈晏衡白了他一眼,说:“这是她现在的画像,她面具之下的脸。”
等反应过来后,他手忙脚的把画像折了过去,然后压低声音不可思议的问:“她?”
“七姑现在的模样?”这几个字他都不敢说大声了。
沈晏衡在他不可思议的眼下点了点。
肖苑:“你哪儿来的画像?你确保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千真万确的那种真的。”沈晏衡点了点,又把画像摊开了。
肖苑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