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衡的身子瞬间僵住,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变成了一片空白。
姜姒的薄唇卷走了那滴泪,她密长的眉睫颤了颤,垂下了眼帘。
再往下就是他喉结上的那颗血痣,在昏暗的烛火照耀下显得分外的惹眼。
姜姒很快地就离开了沈晏衡的下,在他没醒过来的时候,又抬手去抚了一下那颗血痣。
男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终于醒过来了,姜姒原本就是刚刚退烧,耳廓和脸颊上染着红晕,分不清是原有的还是刚刚攀上去的。
沈晏衡眸色隐晦,他一把抓住了姜姒去摸他喉结上那颗血痣的手,然后低下了。
他脸上只滑下了那一滴泪,眼圈是红润的,素来邃又充满英气的眸,此刻竟变得晦涩了起来,他看着姜姒的眼那么灼热。
“阿姒。”他唤了姜姒一声,声音沙哑又抑制,顷刻间他的喉结又上下滑了一下。
姜姒才觉是自己惹了火,她试着把那只手抽回来,却被沈晏衡握得很紧。
“郎君。”她试图把沈晏衡唤得清醒一些,只是偏偏是她刚醒来后,这声音虽然清冷,却又有一些倦懒,黏黏糊糊的。
沈晏衡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然后捉起了姜姒的那只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手心,酥痒感一下就从手心涌上了心。
姜姒的心房狠狠的颤了一下。
接下来沈晏衡就把姜姒的手背贴上了她唇,然后右手扣住姜姒的后脑勺,温凉的唇又重新贴上了她的手心。
姜姒眸孔一缩,沈晏衡的脸近在咫尺,两温热的呼吸隔了一只手掌彼此
织,两
间很快的升起了一
旖旎暧昧的氛围。
沈晏衡闭上了眼,他舌尖舐过姜姒的手心,适时还轻轻的允了几下,酥痒感开始由心房遍布了全身。
姜姒察觉到这个吻有很强烈的侵略。
即使隔了一只手也毫不掩饰,她的鼻尖全是沈晏衡身上的雪松清香。
姜姒有一些慌了,沈晏衡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她试着往后退,沈晏衡就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退。
两暗暗的拉扯了一会儿后,沈晏衡总算放过了她。
姜姒眸里盛着稀碎的慌措,而沈晏衡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一些,眼里的绪并不遮掩。
他呼吸声喘得很重,这一瞬姜姒被他猩红的眸盯得浑身发软,发怵,她手心的温度很快的蔓延了全身。
“郎……郎君。”姜姒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悔。
沈晏衡大的喘气,然后用沙哑又抑制的声音说:“吓到你了……”
“没……”姜姒刚想说没有的,可是双眼却不经意的瞥过沈晏衡的衣摆,他回来换了一身青白色的衣裳,衣摆不加宽,坐下的时候堆不起褶皱,便可以将一些异样看得一清二楚。
姜姒吓得急忙别过了,耳根红得要滴出了血一样,两
之间默默无言,沈晏衡憋得厉害,一
无名火从小腹窜了起来。
他站起了身,衣服很有垂感,将他的/欲遮挡得一
二净。
“我先去沐浴,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歇下。”沈晏衡声音很有磁,低沉婉转,又有很强烈的压抑的感觉。
姜姒点了点,不多应话,满脑子都是方才所见的一幕。
沈晏衡这才走出了房间。
姜姒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松了一气,沈晏衡为她掉了那一滴泪,她觉得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
绪。
所以不受控制的吻去了那滴泪,而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引起沈晏衡这么大的反应,姜姒垂下去看自己的手心。
手心还是酥酥麻麻的。
那种温凉的柔软感在手心挥之不去。
姜姒认得清自己的理想与志向,却认不清自己的内心想法,以至于就算他们现在已经心系对方了,姜姒还是觉得患得患失。
不真切。
姜姒心里空落落的。
.
第二天上京城就来了,在所有
都提心吊胆,开始
代后事的时候,他们惊的发现,太庙里的那个大石像已经被替换成了当今圣上的。
原本唐瑜和姑苏的那些世家们都准备接受责罚了,却没成想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原来是先前姜姒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她凭着记忆画下了圣上的画像,然后沈晏衡吩咐春山寨的那几个弟兄依着模样打造了一个石像。
他们之间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除了个别,几乎没有
知道。
当天下午上京城来的就回去了,他们只是来核实实
了,既然为虚假也要趁早回去禀报。
而上京那边又重新派了几个治水官来,沈晏衡和周子成收到了赈灾的银两,已经开始修建房屋,开仓放粮了。
周子成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姜姒也不会遭遇那些,他有愧于姜姒,从姜姒出事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