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李征继位,锦衣卫再有持剑者,都格杀勿论。”
姜姒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清晰的印了他们的耳中。
这一众也慢慢地给姜姒让了一条路出来。
姜姒挺着腰身,稳稳地走了过来。
“大,沈夫
所说不假,上京城换天了。”锦衣卫首领知道周子成不会说这种假话,他踟躇了一阵后,将手里的长剑丢在了地上。
身后下属见状也跟着丢弃了兵甲。
姜姒松了一气,转身往沈晏衡走去,路过周子成的时候,她只用两个
才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谢谢你,周子成。”
谢的不止是现在,还有今天在宴会上突然的“消失不见”。
姜姒看他的那一眼,那一眼只含着感激之,周子成从她眼里看不到其它了,当初在惠兰书院的那个
娘,已经是过去了。
姜姒一路小跑过去,然后扑进了沈晏衡怀里,沈晏衡身上挂了伤,但他还是张开双手去拥抱住了姜姒,咬紧牙关轻轻的闷哼了一声。
“二郎。”姜姒用哭腔喊了他一声。
“没事了。”沈晏衡紧紧的抱着她。
周子成转身看着紧拥的两,他的阿姒以前不会这样做的,可现在的她才应该是真正的她。
原来她也可以是自由的,只是看给她自由的那个是谁。
这一刻,周子成突然释怀了,连带着他所有的不甘与妒忌。
所以他也郑重地回了一句:“不用谢,姜,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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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了,新帝在三前举行了登记大殿。
封长公主李嫣为皇太后,掌后宫三千事宜。
封沈晏衡为御前从二品,巡抚司从三品。
李启杀兄弑父,谋害皇嗣,贬为庶民,已关押至翰林院密院,等候发落。
诏书下来,沈晏衡的门槛就要快被踏
了。
朝里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来探望他。
他已经好多没落得个清闲了,姜姒也闲府里不安静,已经回娘家两三天了,
一天还好,沈晏衡只是挂念着,可过了一天,他的心就痒得不行。
左右没看到姜姒就吵闹,白天吵府里伺候他的,晚上就吵院角里的野猫,短短三天过去了。
不止沈晏衡脸上有了黑眼圈,府里上下也都没逃得过,连院角里的野猫似乎都挂上了黑眼圈,福宝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了,任由沈晏衡夜里把它捞起来说话。
第四清晨天都没亮,吴叔就来敲响了沈晏衡的房门,说:“家主,左司马大
和陆御史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