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那个犄角旮旯的老家。
沈春娴怕她真生气了,失去这个唯一的好友,又说:“要真不喜欢,索想个办法,让你家订不成。”
曹雨薇喜笑颜开,上来抓住沈春娴的手,杏仁眼里亮晶晶的,“我就知道你是懂我的,霜霜,等回我就去徐家,把镯子还给她!让她清楚我的意思。”
沈春娴送她走,两走到沈家的小拱桥旁,秋叶打转的落到水里,沈春娴掩着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没想到曹雨薇不想走,犹犹豫豫的,凑到她耳边说:“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是我娘非要我问你的……你觉得我二哥怎么样?”
问出这句的时候,曹雨薇非常的忐忑,细看还有点羞耻,十分紧张的偷瞄着沈春娴。
沈春娴白皙的脸露出了点疑惑,慢吞吞的问:“锦心,你娘问我这个什么?”
沈春娴难得的机灵了一回,怔怔的想,曹雨薇该不会是想给她牵红绳吧?但是她并没有见过曹玉薇的二哥几面。
印象中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四五年前了,她和曹雨薇还都小,曹二哥因为不念书被曹老爷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跪在门。
所以,沈春娴甚至都不怎么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她也并不是非要长的俊的那种,只是忽然没没脑的被提起来,心里就抗拒的很,就升起来拒绝的意思。
话到嘴边,沈春娴又觉得索然无味,还不如回去睡一觉算了。
钱夫也在给她寻夫家,没有她挑挑拣拣的权利,反正沈老爷不会养她一辈子,多数是钱夫
找一个差不多的,匆匆把她嫁出去。
等嫁出去,她和沈家就等于是断了,因为沈春娴在沈家没有同母的姐妹兄弟,也没有亲娘,沈老爷又不待见她,往后恐怕没什么会记挂她。
这样一想,拒绝的心思就少了,曹家的,起码沈春娴还相熟一些。
她谨慎的看着曹雨薇,低低的说:“你二哥,不是早出门了吗?”
曹雨薇急忙说:“出门又不是不回来了,他前天就到家了,在家准备科举呢。霜霜,我说心里话,你别见怪,你由着那个后娘,指不定把你弄到哪去呢!再说了,我们是认识的,比那些帮不清不白的家好多了。”
曹雨薇:“我家门第虽然不如你们沈家,但我娘你也是知道的,她是很喜欢你的,这才叫我来打探打探你的心思。”
见沈春娴还是一副没有主意的样子,曹雨薇心底暗骂,她极力想要促成这件事,“我二哥也是不错的,虽然以前不
念书,现在回来知道上进了,我娘都说他变了一个
。”
沈春娴:“我没怎么见过他,再说我也做不了主。”
曹雨薇舒了一气,笑着说:“你放心,我回去和我娘说一声,到时候我娘会再来你家问问你后娘的意思。用不着你出面。”
将曹雨薇送到门,沈春娴可有可无的点了点
,“到时候再说吧。”
曹雨薇的目光从沈春娴身上那件丝绣刻毡花软对襟上掠过,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自己肩上不存在的灰尘,目光里闪过一丝羡慕。
要说沈春娴也没什么比她好的,而且毫无志向,活的浑浑噩噩的。
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过时了,沈春娴却能穿上最新鲜的款式,面料也是最好的那种。
沈春娴啊,真是命好。
……
隔天,曹家就上门了,不过是以同乡的名义。
曹家老大的媳,今年跟着丈夫来到了京城,她的老家也是江东,到了沈家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曹老太给挤到了一边。
送走了曹老太,钱夫心里直稀,还翻了两页黄历。
“今天到底是什么子,居然有
来打听咱们家小五,我没听错吧,曹家是想向咱们家提亲?”
常妈妈脚步轻快的迈进房内,笑着说:“别说您,我刚才去回禀老爷,连老爷都听傻了呢。”
钱夫直接扔下话,“不管今天是什么
子,往后都是我的喜
子了!”
钱夫高兴的坐到梳妆台上,又往自己浓密的黑发中
上一只喜庆的簪子,回
问常妈妈,有点不确定的样子:“淑桃,你说曹家靠得住不?”
常妈妈心想自己怎么知道,只能捡一些好话来说,“我看这回行。曹家那个姑娘和五小姐是好友,对五小姐知根知底的,肯定早就把五小姐的那些事告诉曹家了。就是对五小姐有什么认知偏差,也更加好接受一些。”
这话说到钱夫的心坎上了,听的她连连点
,“是了。我想着,曹家做官那么多年,眼看着都要卸任了,也没个长进,求娶小五怕是为了在咱们家这里寻个路子。”
曹家的曹老爷子今年都五十了,还是个没油水的官,升官希望渺茫。三个儿子也没什么出息,听说平里吃喝都要靠着媳
的嫁妆贴补,这样的
,钱夫
本来是不齿为伍的。
可现在,曹家就成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