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地描摹着那道模模糊糊的廓。
视线微微移动,她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红痕。她定定地望了许久,直到手腕开始发热,这是方才谢执留下的。
突然想起,后半程他也是这么靠着的,阖着眼,从她身上慢慢靠坐起来,脸色苍白地抵在车厢背上。
稳住自己似乎都花了他很大的力气,她怕他的撞到车厢的木板上,便拿手垫在他的
后,用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僵坐着,小心翼翼的。
可很快,他便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次和先前不同,很轻柔,怕弄伤了她似的,慢慢地从他后拉下,放在他腿旁,然后,一直都没松开。
她维持着那个姿势,忘记了动,就看见他依旧闭着眼,磨靡着她的手腕,突然唤了一声:“令令。”
好久好久,没听到他这么叫自己了。
西厢房突然暗了下来,将季念沉溺的思一把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