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范守承向城中走去。季念跟着他,却生出一种异的感觉。
范大应当被提前告知了她会同来,可方才他没有提觉春楼的掌柜,却提了季家三小姐,她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那感觉就好像范大
早就认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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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接风宴,其实也就是范守承在府衙后堂摆了一桌晚膳。
该在的都在,季念以为用膳时难免要聊起益滁近来发生的种种,谢执也的确有意问,却被范守承制止了。
“益滁事急,却也不是急这一晚能解决的,今夜只用膳,明我直接带你去
界处看。”范守承说完,又转向季念,“老夫先替益滁百姓多谢三小姐的三千两,今
接风宴简陋,季三小姐莫嫌弃。”
比起方才在城门的招呼,这话听来又显得公事公办了许多。
稍顿,季念举起面前酒杯:“怎会,何况范大为益滁百姓耗费诸多心力,哪里是觉春楼的三千两能比的,我敬您一杯。”
范守承未料到季念一名子如此不拘束,本也是个好酒之
,没有客气,亦举杯饮了尽。
氛围倒也挺好,方才那点疑惑很快被季念当作了错觉。
范守承说完,端着酒壶就伸到了谢执的杯前。
谢执在季念边上坐着,见状,手盖在空杯上,微微低眉:“先生饶了我吧。”
范守承没收手:“子卿不给老夫面子啊,你看家季三小姐多爽快。”
谢执笑得有些无奈:“她喝,我拦不住她,倒是您,喘疾在身,少喝点。”
范守承知道他,也不勉强,收回酒壶顺手就想给自己倒一杯,想到谢执的话又放下了,低哑地笑了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进了官场都不知学点世故,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