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令吗?”
荀世俞沉默地从案后走向前,没有回答。
他的视线始终都落在另一个身上:“三小姐,老朽说过,老朽的态度没有变过,四年前你什么都给不了子卿,四年后你依旧只能让子卿为了你牺牲自己。”
谢执:“先生!”
一切都在濒临失控的边缘,谢执甚至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绪。
可手心忽然触及的冰凉,让他一僵,看向季念。
季念抓着他,把手缩进了他的掌心里:“不是因为太傅大,也不是因为阿梧,我没有同你说的理由,是我自己。”
她的声音是柔和的,那柔和中带着的,是错失四年的遗憾。她说:“是我没有勇气,让那个很努力才能维持傲慢的自己站在你面前。”
谢执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只是一点点地,收紧了手。
四年,整整四年。
他用费自己来等一个明知不会回来的
。
所以重逢后的第一桩事,不是坦诚自己没放下她,更不是问问她最近可好,而是用一句句彼此最听不得的话刺伤她,告诉她,自己因为她,过得有多糟糕。
却从没有想过,他无比空的四年中,她到底又面对着怎样的痛苦。
他握紧她的手背上,是凸起的青筋。
“这一次,不会这样了。”他道, “我不会再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