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宫中落下任何话柄和挽回的机会。”
“贵府很是着急么,”霍川思索了一番,拍定主意,“这么着,霍某这便回府请媒前来贵府提亲。赶在明小姐
宫前,过了三书六礼。”
明斟雪得了他的准话,捂住心,一时只觉难以置信。
绝处逢生的机会来得太过突然,生辰宴上的相看在独孤凛的授意下被横叉一脚坏掉,明斟雪本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料偏偏来了场及时雨,助她解了燃眉之急。
霍川并非徒有虚名的纨绔子弟,他是立有军功的将领。
独孤凛重利,登基之初更是格外看重权柄与心,明斟雪相信,独孤凛不敢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抢有功之臣的新
,那会让他背负千古骂名,会让他失去民心与军心。
独孤凛再偏执,也应明白君舟民水的道理,为了一个明斟雪牺牲新帝的威望与名声,这等愚蠢的错误他绝不会犯。
待到三书六礼一过,有了霍氏婚约的庇护,独孤凛再不能奈何她半分。
事不宜迟,明府与霍川压下一切消息,暗中紧赶慢赶持着婚事,定下不
亲迎明斟雪过府。
明府千金大婚那,府外悄无声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成婚迹象。
府内却是另一番场景,来
往步履匆匆,面上掩不住洋洋喜气。
明斟雪穿戴凤冠霞帔,嫁衣如火,流光溢彩。
她端坐梳妆台前,由母亲与嫂嫂亲自为她梳妆打扮。
“我们斟儿是盛京城中最漂亮的新嫁娘。”檀溪放下手中胭脂,将铜镜对着明斟雪照上一照,眸中藏不住满意与欢喜。
“也不知那霍川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娶得我们斟儿为妻,嫂嫂都忍不住嫉妒他。”
檀溪在她额心贴上金色花钿,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道:“斟儿亲自看看,这副妆容可还满意。”
望着铜镜中似曾相识的凤冠与嫁衣,明斟雪怔了怔,觉得前世的一切恍若一场本不存在的梦。
上一世,她身着雍容华贵的凤袍,自明府风风光光嫁了宫里。看似风光无限好,她却从凤辇
了宫门的那一刻起,失去了余生的所有欢喜。
这一世,明府处处低调,与前世截然不同,刻意收敛婚嫁时的风光。等待明斟雪的,却是她期盼已久的安宁与自由。
心中也难免有着小小缺憾。
世常说,大婚之时是
子一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刻,自此夫
一体,琴瑟和鸣。
可她历经两世,两次嫁衣皆不是为了心悦之而穿,自然也没有新
待嫁时对未来甜蜜生活怀有的喜悦心
。
绕是如此,能得到眼前的机会,避开前世被豢养宫郁郁而终的命运,明斟雪已经很知足了。
“霍氏迎亲的队伍已候在府外,时辰不早了,斟儿,该上轿了。”
明夫眼中蓄着泪水,牵着
儿的手舍不得松开。
“好孩子,嫁出了盛京城后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归宁之时,若见你消瘦了半分,为娘定会心疼得不行。”
“娘亲,我会照顾自己的。”明斟雪眼眶酸涩,紧紧抱住明夫,埋在母亲怀中忍不住低泣。
“父亲母亲,还有兄嫂也要好好保重,我……”明斟雪泣不成声。
明夫捧起她的脸蛋,捏着帕子一点一点擦去
儿的泪珠,“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妆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她取来盖,覆上明斟雪的发冠,而后牵着
儿的手,亲自将
送上了花轿。
相府嫁,为了避免引起宫中注意而刻意收敛了声势,但明相夫
宠
儿,自然不肯在送亲时委屈了明斟雪,该有的排面还是要有。
直待明斟雪登上了轿,迎亲的喜庆奏乐声这时才自相府外的大街上骤然响起。
引得过路马纷纷驻足称。
“这是相府送亲的队伍?相府何时办的喜事,我为何从未听到过一丝风声?”
“不知道啊,我方才瞧见那队伍也是一雾水,这明相不声不响的将相府千金给嫁了?”
“所嫁何?”
“不知道,你听说了么?”
“我也不知道,真是稀了……”
明斟雪端坐正中,盖掩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垂眸绞着手指,分散注意。
脑一片空白,这场婚事如同梦一般,来的突然,进展飞快,一切看起来都那么不切实际。
好在,再过半个时辰她便会嫁到霍府,同霍川正式缔结婚约结为夫妻,自此以后,前世那些烦忧与噩梦再也不会纠缠她了。
明斟雪难掩心中的欣喜,唇角微微上翘,勾出喜悦的弧度。
她满心期冀,希望送亲队伍能走得快些再快些,最好下一刻便能到达霍府。
迎亲送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终于在霍府前停驻。
“妹妹,霍府到了。”明槊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