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吗？”
孟玫动了动唇，想要解释：“我只是想要——”
话没来得及说完，被
打断，“你只是想要陪在他身边，也希望能慢慢好起来，认为当年的事对他来说太残忍是吗？”
孟玫唇角一滞，杏黄色围巾半披在肩上，整张小脸显得愈发白皙，她轻轻靠在椅坐上，身子泛凉，想起梁遇的笑脸，很冷静地说，“我只想知道真相而已。”
孟琼坐在那里没有言语，勺身不急不缓地搅动咖啡，浓郁气息散在空气中。
一晚几乎没吃下东西，胃里不太好受，孟玫站起来，清瘦的身姿高出孟琼大半截，不太明亮的灯下，她的影子几乎遮住了孟琼的脸，忽明忽灭。
“姐。”孟玫又低声唤她一句。
“你想知道什么？”
咖啡被放在桌面，发出一声不重的闷响，孟玫一时捉摸不住孟琼的态度，眸色里的憔悴被她克制的很好，她微微弯着身子，靠近孟琼，声音很轻，低到只容两可闻。
“赵十酋死了，病死的。可他出狱后，家里忽然有了笔巨款，赵十酋的狐朋狗友都传他要发达了。”
“除此之外，每月还有慈善基金救助款打到他孩子的账户里，每个孩子每月两万，钱虽不多，会持续汇款到孩子大学毕业。”
“这钱来的太蹊跷了。”孟玫低声说，“你说对吗？”
孟琼细品完孟玫的话，
很平静，只是轻轻眯了下眼。
这个
无疑是漂亮的，优雅独立，却不显张扬，只是安安静静地消解。
不得不说，孟司这些年把孟玫培养得很出色，有猎般的敏锐
，孟琼凝视着眼前，几乎很难再把这样的孟玫和小时候卑微怯懦的，被欺负都不敢还手的小孩联系起来。
光线太暗，几乎看不清孟琼眼里的绪：“这能说明什么？”
一切来得太天衣无缝，甚至让惶恐不安地得相信命运二字，缜密得窒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赖以生存的呼吸道。
“梁遇当年的事，是不是谋杀？”
孟琼听着，笑了下，语气带着她独有的散漫，在夜色里失重般飘飘
：“你刚认识梁遇的时候也是高中吧，他来家里给我补课，你就在我窗户
偷偷看他。”
很多年前的小事，提起来还有
青春的味道，轻易让孟琼柔软了不少。
“你记得他不
喝牛
，他来的时候家里的下午茶都会换成橙汁，他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所以家里的拉布拉多一次都没跑出来过，这些连我都记不清。梁遇和我说，他的练习册里总是掉出书，那些书心虚地没写落款，我一看也知道出自谁的手……”
少怀春的时期，谁没有慕过那个如月光温柔皎洁的白衣少年。
“你也以为我们那时在谈恋吧。”
孟琼睁着眼，肌肤在夜里突兀的白，她低
，看着自己的手心，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的世界里只有她。
“真的太煎熬了，我一直在想这场噩梦什么时候会醒，也许某一天睁开眼，还能看见梁遇带着早餐在路招手，和我一起上学。”
霓虹仍旧闪耀，那杯咖啡已经凉透了，喝
喉间，冻得孟琼全身发凉，心里却灼烧成一块滚烫大
。孟琼提了很多过去的事，那些被孟玫
刻的，遗忘的事，孟琼都记得。
两靠得很近，几乎能碰上温软的胳膊，肌肤是冷白的，吐出来的温热气息似乎贴着耳边，痒痒的，很温柔。
孟玫恍惚想起，她们姐妹之间的感，似乎从梁遇的事开始，罅隙更大。
甚至很难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上几句。
其实针锋相对的好几年里，孟玫都想不明白，却一直没去主动问过她。
两的私密空间里，听不见其他声音。
孟琼抬眸看向她：“孟玫，你还他吗？”
雪花下得很密，猜不透黑夜多长。
孟玫低看了看孟琼的眼睛，嚅动唇瓣，微不可察地点了点。
“我指的是，现在的他。”
其实，她们两都心知肚明，那个意气风发，前途璀璨的梁遇不会再回来了，长夜难明，如今的梁遇褪去一切，只是个有智商缺陷的孩子罢了。
他会单纯灿烂地扑到她怀里，朝她笑，但是再也做不到为她温柔地递上一杯果汁，然后摸摸她的柔软的脑袋，笑着夸奖一句，“做对了，真聪明。”
“你还他吗？”
孟琼又问了一遍，如古朴无波的潭，与她而立。
在等一个郑重的答案。
那条绵柔围巾顺着孟玫纤细的脊背滑落下来，在墨绿色的高跟鞋旁堆成一团，有徐徐蹲下身子，漂亮的手指捻住围巾一段，不急不缓地捡了起来，她的后背是昏黑的雪夜。
肩贴上来一只温柔的手，围巾被松弛地盖回孟玫肩，脊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