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她忘了跟她妈报备,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未读消息。
她家住在老城区,沛城房价高的惊
,老城区大多住的是本地
,虽不在市中心,但也寸土寸金,二十多年前他们一家叁
就住这,到现在一家两
,周围设施都老了,黎孟兰却一直不肯搬。
林满满打开门,家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有一角亮光,黎孟兰在织毛衣。
她带了点力气拍开开关。
“今天回来的这么晚,也不提前跟我说。”声音从客厅传来。
黎孟兰留着一
中长发,她经年不变的发型就是半挽着,余下的
发披在肩上。
在学校,每个小同学都说黎老师最好认,一成不变的黑发夹杂着微微白发,无框眼镜,严肃的
,皱起的眉
,他们都怕黎老师。
“妈,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晚上做事的时候要开灯!而且你还在织毛衣,不开灯很伤眼睛!”
“家里很有钱吗?能节省一点是一点,再说,如果不是你那么晚回来,我会坐在这里等你这么久?”
林满满不耐烦地扭了扭
,声音提高了一个度:“家里是有多穷?还没你这点电费了?天兴区那套房子都装修完多久了,你就是不肯搬!再说了,爸……”
“别跟我提你爸!”
黎孟兰突然抬起
,目光尖锐,多年站讲台的经验让她
十分威严。
“还有天兴区那套房子,我为什么不肯搬,你难道不知道吗?”
母
俩对峙着,林满满收声,
瞥到一边去。
她脱下外套,往房间走去。
“等等,把桌上的牛
喝了,还有,下次不要再这么晚回来,有什么事要提前告诉我,听到没有?”
林满满绷着脸,拿起桌上的牛
一
喝完,牛
热热的,她喝完身上滚烫,没吭声,将玻璃杯掷在桌上,“砰”,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洗完澡出来,一边看着窗外夜色一边吹
发,九月末的沛城微冷,快要
秋了,晚上的风带着凉意,窗外的树影沙沙晃动。
林满满的目光到了书桌上,突然发现
历没标记,她关掉吹风机,拿起
历,在今天的
期旁写上,昨天的
期旁是0。
她今早起得晚,赶着去店里,仓促间忘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