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被他拽着,被动地向他靠近。
她咽了唾沫,紧张到说不出话,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又听他道,
“亦或是背着父皇,与兰二公子,有过一段不可告的私.
呢?”
轰的一声,她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胡说什么!”
卿柔枝双颊涌上.红,有些恼怒,她与兰绝,那位清雅卓绝的兰二公子。
是有过一段婚约,却是她单相思对方。
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她进了宫,只能斩断一切不该有的念想。
她跟兰绝,是有缘无分。
看着褚妄,她硬生生压下心的惊慌,难得严肃道:
“殿下,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
褚妄眸色微沉。
见他不再近,卿柔枝这才小心翼翼,缓慢从他手里,抽回了系带。
而后越过他,快步朝着窗边走去,“殿下可知,陛下不来坤宁宫时,我都会做什么吗?”
这时候提起他逝去的父亲。
褚妄玩味地盯着她背影。
她道:“我会彻夜守在窗前,望着这株梅花树。”
她声音微苦:“望着它时,我总是会想,心易变,为何它们却始终保有一颗初心——年年复年年,总是这般纯白、无暇、纤尘不染呢。”
“娘娘这是在,借花自比?”
像这白梅一般忠贞不渝。
她却摇,“其实在我心里,殿下才是那样的
……”
褚妄挑眉。
“一个坚毅的,不改初心的,”卿柔枝缓缓走向他,每多向他靠近一步,手心的湿腻,便多积累一层。
“殿下,”在他注视之下,她寻到他袖下的手,将她从窗台撷取的一朵白梅放
他掌心。
“殿下拥有可以被摧毁,却绝不会被战胜的灵魂。您是一个强大的,值得尊敬的。”
说着,她双手贴着他冰冷的皮肤,将他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合拢起来,直到完全合住那朵梅花。
——值得尊敬的。
仅此而已。
他挑唇,“娘娘决定了?”
“决定了。”
“不后悔?”
“不悔。”
定定看她一会儿,他点。褚妄脸上依旧带着那丝清浅的笑意,好像她的拒绝在他这里,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既如此,娘娘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