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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晏临窗而坐,看向群中渐渐消失的刀疤脸男子,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她正欲感谢杜公子出手相救,可刚刚站起身子,脚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嘶...”
想来是她刚刚从货架跳下来时扭伤脚腕,不过她一直被刀疤脸等追逐,心在高度紧绷下倒是让她忘记脚上的伤,直到被杜公子救下来,松懈了心,才后知后觉。
“你受伤了?”
听到男子冷下来的语气,魏无晏刚想开解释,却见自己的绯色裙摆突然被男子急切地撩起来。
只见男子单膝跪地,将她的鞋袜小心翼翼退了下来。
露在阳光下的玉足白
赛雪,脚背光滑如缎,脚心绵软
,只是原本纤细的足腕红肿涨大,
坏了美感。
男子指尖触在红肿的肌肤上,微凉的指尖激得魏无晏浑身一颤,慌忙蜷缩起脚趾,想要将玉足从男子怀中抽回来,却被对方紧紧锢住小腿,动弹不得。
“不要动,让我看看!”
男子语气噙着不容置否的专断,面具下的薄唇紧抿,眸光幽,隐隐夹杂一丝愠怒。
魏无晏微微一怔,心想杜公子“悬壶济世”的模样,倒是像极了那个。
眼像,语气像,就连生气时绷紧薄唇的弧度也是迷之相似...
“还好,没有伤到骨。”
陶临渊抬起长眸,将魏无晏呆楞的模样收眼底。
小皇帝定是被方才那捉拿她的那群贼吓到六无主,才会露出这副模样。
他心中一软,语气不由软化了几分,柔声安抚道:
“冷敷片刻,再涂抹上消肿药膏,一会就不痛了。”
果然还是不一样,魏无晏缓缓醒过来。
放在那身上,只怕会瞪上他那对睥睨万物的漂亮凤眸,斥责她不要小命了!
用冷帕子敷后红肿脚腕后,魏无晏瞧见杜公子拿出一小罐消肿的药膏。
打开瓷盖,一清雅的药香弥漫在屋中。
男子修长手指挑起一块白的膏体,膏体遇热变得透明,溶化在
子细腻如脂的肌肤上,在
光下宛若透明。
男子动作轻柔,掌心火热,炽热的温度仿若顺着药油浸肌肤,烧得浑身都血
都变得滚烫起来。
子
巧如玉的脚趾微微蜷缩,白
的肌肤上随着男子透捏,迅速蔓延开来淡淡的红晕,就连指甲盖都透出
的光泽。
二离得极近,近到魏无晏可以听到男子平稳的呼吸,以及她略显慌
的心跳声。
“杜公子就不好,那群为何要抓我?”
魏无晏轻声问道,想要打二
之间渐渐升起的旖旎气氛。
男子抬起眼皮,漆黑色眸中倒映出子一张绯红色的小脸。
“卫姑娘除了在秘戏图上行事出格一些,还算是循规蹈矩,平里
居简出,鲜少与外
打
道,想必是卫姑娘在无意中撞见这群
见不得光的勾当,惹上祸事。”
魏无晏面露惊讶,她没想到杜公子如此聪慧,随便一猜,便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内心陷纠结,于
于理,她都不应该让无辜的杜公子沾上这趟浑水。
可从陈监丞与另一个男子的对话中可知,再过上半个月,宣州的汛期便到了。届时,他们会借着上涨的雨水炸毁整段河堤,让富饶安宁的宣州城化为一片汪泽。
半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不够她去通知吕太医,再让摄政王派阻止他们丧心病狂的计划。
在宣州城居住多月,魏无晏知道杜家在县城中有一定的声望,或许杜公子能够认识县衙里一些可靠官员,找寻出藏有火药的河堤。
想到如此,魏无晏主动对面前的男子道出她在船上听到的内容。
杜公子听了她的话后,倒是没有露出惊讶的色,只唤来侍从拿出笔墨,让魏无晏描绘出陈监丞的模样。
虽然只有匆匆一瞥,但魏无晏在作画上记忆远超常,很快就将陈监丞的容貌描绘出来。
“至于那个与陈监丞密谋的男子,因他一直背对着屏风,我只听到他的声音,却并未看清此的容貌。”
只不过,魏无晏总觉得那个男子的声音十分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陶临渊将画像给随从,吩咐他们查到此
后按兵不动,查清楚与陈监丞密谋的男子是何
,再找出埋藏火药的河堤。
见杜公子从容不迫对手下发令,魏无晏缓缓拧起黛眉。
这位杜公子虽无官职在身,手下的倒是办事沉稳。一个个身材矫健,眉眼凌厉,与皇城司的伺察相比,毫不逊色。
再看他们对杜公子恭谨的态度,好似在面对皇城司里的指挥使。
况且听杜公子话中的意思,他还不打算惊动县城里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