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持。
再观子一旁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兰芝玉树的男子,更叫在场宾客悄声感叹:莫非是知州夫
布置的花灯宴太过
彩,都将天上的仙眷侣引下凡观赏。
“这二是谁?怎么瞧着这般眼生?”
“那个戴鎏金面具的男子我知道,是杜家长子,前些时刚从京城回老宅祭祖,如今在皇城司当差。”
“原来是杜家的大公子,怎么和小时候长得...有些不一样了?”
“大还十八变呢,更何况杜公子快有五年没回来了。”
在众的议论纷纷中,魏无晏与陶临渊一起拜见了朱知州。
朱知州名叫朱逢秋,身为花灯晏会的主办,他没有佩戴面具,此
五官周正,浓眉大眼,即便年过五十,瞧起来不过三十多的模样。
“多年不见,杜公子少年风采更胜从前啊!”
魏无晏见杜衡淡淡颔首,算是与朱知州打过了招呼。
她心中不禁纳闷儿,杜公子撑死就是个从五品的皇城司指挥使,而朱知州虽然是地方官员,却是实打实的从三品。
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怎么从杜公子与朱知州谈话的时候,通身矜贵气息也不知收敛一下,反观朱知州唯唯诺诺的态度,二
的官阶仿若颠倒过来。
“不知杜公子身畔的佳,是那一家府上的贵
?”
“卫表妹并非宣州氏,是我舅母家的小
,此次来宣州城陪我一起祭祖。”
“原来卫小姐是杜公子青梅竹马的小表妹。”
朱逢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笑道:“二位来得正巧,花灯宴即将开始,一会还有猜灯谜的小活动,杜公子文采斐然,卫小姐可以让杜公子给你赢下彩
,好为你二
后的姻缘讨个吉祥之意。”
魏无晏没有答话,只露出羞涩一笑,随后与杜衡一起落座。
落座后,魏无晏环视四周,瞧见庭院中的宾客们果真如杜衡所言,脸上都戴着形态各异的面具。
子佩戴的面具以花哨可
的动物居多,而男子则是像杜衡一样,以鎏金或银质面具遮面。
突然,魏无晏察觉出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凭借着直觉迎上对方的目光,瞧见一位戴着玉兔面具的子正好地盯着自己。
子似是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被魏无晏发现,急忙移开目光。
魏无晏微微一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从子所在席位来推断,她应是朱知州府中的
眷。
不过当下对于魏无晏最重要的事,是要从京城那几位官员之中,找出谁才是与陈监丞勾结的男子。
“妹妹的胆子可真小,只被瞧上一眼,就吓得缩回脖子。怎么,你就不好,抢走你未婚夫的
子长得是什么模样?”
一个戴着孔雀面具的子笑嘻嘻问道。
只见方才还在悄悄打量魏无晏的子摇了摇
,面具下的一对儿杏眼通红,乍一瞧上去,还真像是纯真无害的小白兔。
魏无晏猜测的不错,面带兔子面具的子就是朱逢秋的小
儿,名叫朱晴雪。
“姐姐莫要胡说,我与杜公子的婚约早在一年前就解除。”
“哦....是吗?我怎么听府里的玉兰说,妹妹前几特意去了趟饕餮楼,想要与杜公子再续前缘,不知道那
妹妹可有与杜公子说上话?”
听到孔雀面具子话内的讥讽,朱晴雪放在膝
的双手握紧了衣裙,
美的流彩暗花云裙顿时泛起道道褶痕。
原来,朱晴雪与杜衡二曾受双方父母指腹为婚。
多年以后,杜家虽然没落了,但仍是天子脚下的官员,更何况杜衡在十三岁就高中解元,可谓是前途无量。
杜衡不常回宣州,只在高中解元那年回到宣州城办了场声势浩大的家宴,那时朱晴雪瞧着众星捧月的杜衡,心中对这桩婚事极为满意。
可一年前京城传来噩耗,说是杜公子被金烧毁了容貌,杜家想要将二
的婚事提前,好给陷
低谷的杜衡冲一冲喜气。
朱晴雪却犹豫了。
容貌受损,对于一个学子来说无疑是断送了锦绣前程。
她怎能嫁给一个容貌丑陋又毫无前途的男。
她大哭大闹,寻死觅活,终于迫父母与杜家解除了婚约,朱晴雪暗中庆幸自己没有掉
杜家的火坑,直到——她在万宝阁遇见戴着鎏金面具的秘男子。
那,朱晴雪在万宝阁与几位手帕相聚,当她瞧见一袭黛蓝色锦袍,墨发玉冠,一掷千金的秘男子,不由被他身上矜贵又清冷的气质吸引。
即便男子戴着鎏金面具,看不清容貌,但面具下睥睨万物的邃双眸,却醉倒了包厢里的一众
子,包括朱晴雪。
后来她辗转打听,得知让她一见倾心的秘男子居然是杜衡。
不仅如此,她还从父亲中得知杜衡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