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擦拭唇角的水渍,却被他低下,不轻不重咬在她指尖上。
“陛下又来撩拨微臣。”
男子声音低哑,眸光幽。
魏无晏低看了看男子禁锢在她腰际的手臂,心想摄政王含血
的本事真是突飞猛进。
她轻声嘀咕道:“朕可不及卿撩拨的花样多,含着冰块上杆子给
疗伤,弄湿
的衣裳后,还非要亲手换衣...”
想到刚刚摄政王趁着她手脚无力,半哄半诱着她退下龙袍,亲手给她换上一件爽的牡丹色对襟外裳,魏无晏就觉得面红耳赤。
耳畔传来男子低声轻笑:
“技多不压身,微臣多有些本事,也好从长公主殿下后眷养的众多面首中脱颖而出,独得殿下垂青。”
听到男子的调侃,魏无晏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走下床榻,故作平静道:
“内阁大臣们还在垂拱殿里等着摄政王,朕也要换套衣裙,去漓锦殿露个面,好让宫里的不起疑心。”
见小皇帝如一条小鱼般从他怀中溜走,独留一抹幽香,陶临渊也起了身,他从妆匣子挑出一支镂雕芙蓉花珍珠簪子,抬手小皇帝乌黑的发间。
“微臣为陛下选的这套衣裙就很好。”
魏无晏垂眸看向身上略显华丽的衣裙,不由微微蹙起黛眉:
“作为一个刚刚回到宫的长公主,会不会穿得太明艳了些?”
陶临渊勾起唇角:“陛下后还会穿上更明艳的凤服。”
听到男子斩钉截铁的语气,魏无晏心一颤,她咬了咬唇瓣,没有应声。
二在这个问题上,恐怕短期内很难达成一致。
陶临渊看到小皇帝眼底浮现的愁绪,俯身在她乌发上落下一吻。
“在此期间,微臣不会强迫陛下。”
魏无晏惊讶地抬起,眼中波光
漾,
子清澈的眸底倒映着男子色严肃的俊容,满满的全是他。
原来男子在这段时里的隐忍,全都是对她的尊重。
————
从密道抵达漓锦殿后,魏无晏倚窗而立。
子身姿窈窕,一对盈盈水眸望向庭院里金灿灿的银杏树,秋风拂面,她脑中仍回
着男子低沉的话语。
“微臣愿等着陛下...”
面对男子隐忍和克制的意,魏无晏冷若磐石的心好似裂开一道缝隙,缓缓注
那
绵绵不断的温
。
“皇后娘娘驾到。”
殿外传来内监尖细着嗓子的通报声,魏无晏从思绪中回过来,轻蹙眉心。
想不到皇后比她想象中还要着急,在册封典礼前就迫不及待前来探望。
步装饰一新的漓锦殿,吴凝月挑了挑柳眉。
想不到一向崇尚节俭的摄政王,为了让那位打小养在宫外的长公主住得舒心,居然下令工部重新修葺漓锦殿。
瞧着眼前的层台耸翠,飞阁翔丹的漓锦殿,比她这个皇后居住的翊坤宫还要气派数倍,吴凝月心中暗暗不是滋味。
经过小半年禁足,饱受世态炎凉的吴凝月已无了最初宫时的心高气傲。
曾经对那个男子热烈如火的心,也随着翊坤宫里冰冷的温度渐渐凉下了。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她还在后位时,好好扶持吴家。
被禁足翊坤宫的子太凄凉了,她不想等傀儡小皇帝死后,她的结局如史书上那些前朝皇后一般,一辈子孤苦伶仃地守在皇陵自生自灭。
由宫迎进殿内,吴凝月才发现殿内的陈设更是奢靡华丽。
从波斯进贡来色彩鲜艳且柔软的盘金毯,放在翊坤宫只舍得在内寝铺上一小块,好在冬里踩踏更衣,而在漓锦殿中,却似不值钱似的铺展到整个前厅。
还有红木金漆为底座,屏心以整块翡翠雕刻的百鸟朝凤屏风。
以及镶嵌着红玛瑙的美榻...
放眼看去,寝殿内的陈设和器皿无一不,想来都是詹公公从库房里一件件
挑细选送来。
吴凝月越看越是心惊,只不过是个流落在民间的小公主,摄政王何须动这么大阵仗?莫非真像外面传言的那样...
这时,石榴花纱幔缓缓撩开,一位子步履姗姗,盈盈而出。
吴凝月看清此的面容,不由惊讶地后退一步。
眼前身着牡丹薄水烟逶迤云缎裙的的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琼鼻朱唇,容色绝丽。
子生得妖娆多姿,妩媚至极,就连她一个
子看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动。
关键是此的五官和态,竟然与小皇帝一摸一样!
“拜见皇后娘娘,我原是想在册封典礼后再去拜访娘娘,没想到娘娘这般热,竟先了我一步。”
子声音婉转,娇媚动
,仿若黄莺出谷。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