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将陛下从陶贼手中救出来,大魏的堂堂一国之君,怎可委身于陶临渊那等佞臣贼子。只不过陛下也是个闷嘴葫芦,居然一个
揣着这么大的秘密,若是知道陛下是
子,我当初定不会让五弟那混账欺负陛下啊!”
听到魏浔这番假模假样的说辞,魏无晏露出一副备受感动的模样,好似全然忘记当初魏浔是如何对朱逢秋下令,对她痛下杀手的往事。
“当年母妃犯下错事,朕又年少无知,只好糊里糊涂在宫中过了下去,差阳错之下,又被群臣糊里糊涂推上皇位。朕因惧怕摄政王的权势,想法设法从行宫逃了出去,后来在宣州遇上朱知州,原本想随朱知州来江南投奔七哥,只可惜我们的行踪被摄政王发现,朕又被他擒回了宫...”
魏无晏说着说着,还落下了几滴眼泪,抽泣道:
“陶贼实在是残不仁,他当着朕的面亲手砍下了朱知州的
颅,那血溅得有三尺高...”
子呜咽抽泣时,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从雪腮滑落,似是回忆起曾经被摄政王胁迫的
子,连身子都在微微发颤,脆弱又惹
怜惜。
“陛下放心,我不惜折损全部手,将陛下陶贼手中解救出来,就是为了让陛下在世
面前揭露出陶贼的真面目,如今他不能挟持陛下,再也无权把持朝政,号令诸侯。”
魏浔轻轻拍打在哭得梨花带雨的子肩
,温言宽慰道:
“陛下一直在陶贼手中忍辱负重,又历经长途奔波,想必身心巨疲,不如先回屋舍安歇,至于如何扳倒陶贼之事,咱们后再从长计议。”
魏无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轻轻点了点:“那朕便厚着脸皮叨扰七哥了。”
经年未见的兄妹二惺惺相惜地寒暄了几句,魏无晏由侍
带出前厅。
魏浔缓缓收敛起笑容,眸色沉,冷冷盯着
子离去的背影。
他这个皇妹看似娇憨单纯,实则城府极,不然怎么能用
儿身假扮皇子这么些年都没被
察觉。
他刚刚收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摄政王倒算是个痴种,居然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手拧断
刺客的脖子,宁可背负上嗜杀长公主的恶名,也不愿意伤到他这个皇妹一丝一毫。
“她这一路上老实吗?在听到陶临渊身受重伤的消息时,可有表现出失态?”
方守铭听到魏浔的问话,思索片刻后答道:“据看守小皇帝的说,小皇帝这一路上表现得十分平静,臣在无意间透露出陶临渊身受重伤的消息时,她的反应亦是不咸不淡。”
他顿了顿,又道:“通过宫里传来的消息,小皇帝与陶临渊早有过肌肤之亲,如今听到郎命不久矣的消息,反应倒是太平淡了些。”
“哼,朕这位皇妹从小就会装傻充愣,不然怎么能怀揣儿身的秘密在宫中瞒天过海十七载,她嘴里的话十句有九句都不可信。”
魏浔沉下脸色,恶狠狠道。
他如今被陶临渊到只剩一个下一个荆州城,只好下血本将小皇帝掳来,一是为了要挟陶临渊按兵不动,二是想要让小皇帝在世
面前揭露出陶临渊篡权夺位的野心。
可他这个皇妹一肚子坏水,嘴上更是没有一句真话,万一到关键时刻不肯配合他,岂不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