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带路，这边的路年久失修，地面坑坑洼洼的部分还不少，林羡清视线模糊，差点被绊倒好几次。
前边的店都已经拉上了铁帘，不知道哪里的野狗在狂吠，林羡清被吓了一跳，连连往前跑了几步揪住温郁的衣服，像只跟着
妈妈的小崽。
走到一个分岔路的时候，林羡清听见不远处的一个电线杆后面突然“吧嗒”响了一声，她眉
一跳，连步子都不敢迈，站定在原处。
那电线杆下面排着一排垃圾桶，但可能是这边的
素质不太高，垃圾都没扔进垃圾桶里，一个个垃圾袋都堆在地上，像个小山丘。
夜色黑得太沉，林羡清也看不太清，她好像隐隐听见几声很小的啜泣，以及一种摩挲声。
堆起来的垃圾袋耸动几下，她怕得不行，心脏狂跳，直接往温郁那边跳了几步，躲在他身后，“你听到了吗？”
她小幅度伸了手指指了指电线杆，说话的声音有点抖：“那边是不是有？”
温郁很轻地捏了下她的手腕，很冷静地提醒：“拿手机照一下。”
林羡清边调出手电筒边侥幸地想，兴许是野狗野猫什么的在扒垃圾呢？
她抬高手往那边看过去，看见几件散出来的外套，还有一只脚，看起来很小，应该是
的。
那边的也注意到了她手机
出来的光，垃圾堆不再发出响声，林羡清很清楚地看见一个男的从一众黑色垃圾袋里抬起来。
剃着光，长得就是不太和善的样子，上半身还光着。
被他压着的喉咙里哽咽地哭着，林羡清的手一下子松了劲儿，手机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她掌心开始出汗，耳边却听见温郁压的很低的声音：“手机捡起来，报警。”
林羡清重重咽了下
水，颤颤巍巍地蹲下去捡手机，却猝不及防听见那边的男用粗噶的嗓音警告：“两个小娃别逞英雄。”
他半提着裤子，用来遮挡的垃圾袋突然倒了下去，林羡清抬，看见他扯着嘴笑，很恶心，手上的动作还没停，左手擒着那，右手已经探进她的上衣里。
的嘴被胶布贴住了，发凌
，眼睛都快哭肿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温郁已经蹙着眉往前迈了几大步，他抄起旁边的垃圾桶，直接往那男的上砸。
林羡清也没闲着，立马报警，男可能是注意到她的动作，连忙爬起来往林羡清这边跑，温郁砸了个空。
温郁捡起地上的外套，扯开了，追上男，用外套扣住他喉咙，把往后面带，他使了挺大的劲儿，男被勒得咳了几声。
场面很混，垃圾袋散落一地，有的还
了，恶臭的气味开始散开，黑沉沉的小巷子里，林羡清手抖如筛，听见温郁喊了她一声：“往远点躲。”
她连忙站起身来，转了个身，然后往旁边的住户那边跑去，拍家的门，想叫点过来。
一连串的住户被她吵醒，林羡清嗓子很涩，眼底也涩，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那边有坏跟我朋友打起来了，拜托帮帮忙。”
她拉了几个出来，扭就看见那男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从地上捞了个铁锹，往温郁身上砸。
温郁下意识抬起手去挡，铁锹部砸在他手腕，刮出好长一道子。
林羡清眼睁睁看着他的手腕开始流血，滴在地上，她快急哭了，对后面的好心大喊：“求求了，快点可以吗？”
几个男拿着家伙冲上去，那个光男见事
不妙拔腿就想跑，被追上，摁在地上，用麻绳绑住手和腿。
林羡清跌跌撞撞地跑上去，翻过温郁的手腕看了看，在旧伤上，又斜着咧了个新的豁。
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眼泪直接掉在他手心，温热的，一连串的。
温郁抬起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脑门，声音听起来就没劲儿：“去医院。”
她点，端着他的胳膊，想拦辆出租。
但这块儿流量本就不多，再加上时间比较晚，没什么跑车，她半天拦不着一辆。
巷子里的居民把受害的安置好后，出来个大声问他们：“我看见兄弟受伤了，我家有送货的面包车，上来，我送你们去医院。”
林羡清连忙点，扯着温郁就跟上家。
面包车里有
汽油味儿，林羡清怕他闻不惯，就开了车窗通风。这车车速挺快，风卷着地上的尘土往里刮，温郁本来就还感着冒，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反应过来，又小心地把车窗往上拉了点儿。
顶传来一声叹息，温郁的嗓子发哑：“怎么老是哭？”
车窗外只有片片绿化带和路灯，风从车窗露的缝隙里钻进来，在她耳边呼啸，林羡清揉了揉眼睛，说话还断断续续的：“这看起来就疼，手腕被割会死的！”
温郁突然有点想笑，他长睫垂下，声音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