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别的地方去，假装在找东西，语气很不自然：“我找可以写字的纸。”
她刚离开几步，温郁就蹲下身子准备拉开床
柜的抽屉，“我帮你找找。”
林羡清惊恐万分，她连忙折回去想拦住他，双手握住他伸出去的手腕，大大喘了几
气，又说：“这里我找过了。”
温郁半挑着眉梢，视线轻轻落在她握住他手腕的地方，停了一秒，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拉开抽屉，还好笑地说：“你表
怎么那么——”
他垂眼看见几个盒子，视线停了一下，要说的话就哽在喉咙。
林羡清讪讪松开手，很尴尬地低，“我不知道那是……”
“挺厉害啊，还打开看了？”温郁做出评价。
她撒手起身，想赶紧逃掉，打着哈哈说：“我去楼下问问有没有写字纸。”
温郁冷不丁关上抽屉，懒洋洋地迈着步子过来，三两下就拦住林羡清的路。
她惊慌抬眼，略略往后退了几步，哽着声音说：“你
嘛？”
青年目光垂视着她，眼尾微微耷下，声音好听：“你不会俄语，我去问吧。”
他转身撤出去，“乖乖待好。”
温郁走后，林羡清才松松呼出一气，一下子跌坐在床边，表很懊恼。
当天晚上两
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中间难得隔得跟天河一样，背对着对方躺着，林羡清的脸几乎贴在了墙上。
温郁有点烦地侧了个身，林羡清装死闭着眼，又听见他在黑夜里微哑的嗓音：
“睡过来点，冷。”
因为两盖着同一床被子，隔得远的话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就会灌风，林羡清倏然间睁开眼，磨磨蹭蹭靠近了些。
温郁哑着嗓音笑，他抬手把往中间捞，单手环住她上半身，微凉的温度直直往上攀附，像酒
一样蛊惑麻痹大脑。
林羡清吓了一跳，直到被捞到跟前了才很严肃地申明：“我们现在是上下级。”
如墨般浓厚的夜色里，温郁的眸子被黑色浸透，他唇角撇下去，好久没说话，环住她的手臂慢吞吞撤下去。
温郁翻了个身，背了过去，声音凉凉的：“我知道。你就睡这儿，不用避我那么远，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两的呼吸声都很重，各自有各自藏住的心事，在无倾听的莫斯科最后一夜。
隔天早上林羡清拉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两背过身子跟主家招手，两个小孩子还赖床没起，只有几个大为他们送行。
两把东西搬上车离开后，
主上三楼收拾东西，她拉开床的抽屉，发现里面居然空了。
把这件事告诉男主后，他也很惊恐：“天呐，都用空了？”
“至少也节制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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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清出差回来后，在自己的出租屋楼下遇见了林柏树。
他哥转着手里的车钥匙，看起来是刚要上楼的样子，她回来得真不是时候。
林柏树见了她也没说什么，径直拉着她的行李箱往楼上抬，林羡清很执拗地攥住自己的箱子，“我自己可以。”
林柏树凉飕飕瞥了她一眼，很脆地撒手，好整以暇地靠在一边，说风凉话：“不是自己可以吗，你怎么抬不起来？”
老居民楼里不隔音，进了楼道还有家家户户看电视的声音，有的家里还在吵架，脏字儿一个一个往耳朵里蹦。
林羡清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拎动，上楼的确比下楼费劲。
场面有点尴尬，林柏树没为难她，从善如流地拉过她的行李箱往楼上抬。
“好好的家不回，非得住这个
地方，你看这片儿还有像你一样的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一个住吗？”
她耷了眼，“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林柏树重重把行李放在地上，两还在楼梯上，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拧着：“什么叫‘不是你的家’，林志斌不是你爸还是说徐云然不是你妈？”
她都知道，她知道他们是自己的父母，也知道他们对自己确实会觉得愧疚，但是她还是会忍不住觉得，当年她一个被抛弃在林老爷的小镇，就是因为她的父母在她跟林柏树之间做出了选择。
——她不如林柏树重要。
林羡清在小镇的无数个
夜，这个想法总是在折磨她。
她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同一对父母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要林柏树而不要她。
后来她看见她哥在各种比赛上拿奖，大学刚毕业就进了大厂，看见他事事锋芒毕露，林羡清才终于明白：因为他哥比她更有价值。
世都
出类拔萃而贬斥平庸，这很正常，林羡清逐渐也能接受。
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跟林柏树在这里吵起来，于是只是轻声说：“我没说他们不是我父母，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接受，毕竟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