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在免税店给岑西宁挑的香水,很便宜,他还嗔怪自己没用心,可黎乔就觉得这个味道像他,愣是给他邮了回去。
“...西西?”
一声猫叫,黎乔吓了一跳,被子上一沉,黎乔小心翼翼摸过去,摸到了一手毛茸茸。
“王子?”
好大一坨!好肥!
“你刚刚说
你的身体,是什么意思?”
左前方传来了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听不出
绪,但黎乔大约知道,他肯定是面无表
。
抿唇伸出左手想要够他,他好像是后退了一步,黎乔咬着内唇强忍着酸涩,结果一开
还是露出了哭腔:“我之前那么觉得吗...早就不那么想了...你别生气好不好?西西,我想你了...”
眼前终于鲜活的
对着自己伸出手,无的眼睛眼泪一直往外涌,从前就受不了她哭的岑西宁叹了
气,终于握住她的手。
“没良心的...都快把心掏出来给你了。”
摸到熟悉的戒指,黎乔瘪嘴嗯了一声,扯着他的手拉过来,抱紧他的腰:“我没有...我真没有...”
“嗯,没有,你在说梦话。”他微微皱眉,身体抖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拉开她,才从善如流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将王子赶到她的怀里,拉着她的手摸到它身上,“你看,不对,你摸摸...我把王子养得好不好?”
“...这也太大了吧...肚子好软...”
一声嗲嗲的猫叫后,黎乔
涕为笑:“你怎么还带它过来了?你不是在南非吗?”
“我走到哪里都带着它,Lucky也很喜欢王子。”白川将沉甸甸的猫抱回来,拉了椅子坐在床边,又看向白川,“Lucky呢?”
“在家睡觉,等醒了阎弃要带他去儿童乐园。”
他点了下
,又看向黎乔,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却没有说出
,白川看了眼表,说要去吃早饭,将病房留给两
。
“你在哪呢?离我近一些。”
黎乔伸手摸不到他,有些焦急。
“我身上都是猫毛,王子正在换毛呢。”岑西宁无奈笑了下,起身熟练找到猫笼,将茫然无知的王子放了进去,又从床
柜里找到粘毛器,将身上粘了个
净,才坐到了床边。
这熟稔的流程下来,黎乔看不到,听也知道他对这个病房多么熟悉。
“我摸摸你。”
岑西宁握着她的手摁到脸上,黎乔疑惑摸了两下:“眼镜呢?”
“下飞机的时候,只记得带上王子,坐上了车眼前模糊才想起来忘记带眼镜了。”他仔细看着她,声音温柔,“我太想见你了,清楚不清楚的都行。”
黎乔抿唇笑,靠近碰上他的鼻梁:“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都是真心话。”
黎乔点了点
,表示自己相信:“我知道,但我也是真的喜欢你说这些。”
“那我以后天天说给你。”
他是现在为止见到她醒了之后最冷静的,没有哭,也没有几次确认是不是真的,只拉着她的手温声说着话,像是黎乔真的只是睡了两天一样。
可黎乔还是在他几次不经意般的轻咳后发现了异样,她现在看不见,耳朵却很管用,一开始以为他的声音只是这几年变了样而已,可再仔细听,就听到了一丝沙哑跟虚弱。
“你怎么了?”
“没怎么,有点渴而已。”
黎乔听到他起身的声音,好似在端水,但脚步声却越来越远了。
“没有水了,我去叫护工,你等一下。”
没有水?
黎乔摸到床
上的水杯,温的,满的。
过了许久,他才回来,黎乔寻着声音“望”过去,直到他坐到面前,才轻声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一时没找到地方。”
黎乔微微皱眉,攥紧了手底下的被子:“还渴吗?”
他轻嗯了一声,就要拿杯子,看到床
柜上撒出来的水,微愣了一下,才拿过杯子来把水喝掉。
喝了一杯,又喝了一杯,黎乔听着细微的吞咽声,手越攥越紧,突然出声:“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阎弃之前受伤,失血过多,自己处理的粗糙,就这么一杯一杯的喝水。而且他刚进来,黎乔就闻到了比他才来时还要清晰的铁锈味。
没想到她这么敏锐,岑西宁垂眸笑了下,握住她的手:“没事,小伤而已。”
黎乔才不信,还是小伤,他绝不是这样藏着掖着。
“岑西宁,你不说我就去问邱瑾跟白川,你知道他俩从来不给我说谎。”黎乔拉住他,表
执拗。
“真是小伤。”他握着她的手摸到侧腹上,是厚厚的纱布,“只是伤的不是时候,我着急赶过来,就有些绷开,已经缝好了。”
“都缝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