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度抱住她，唇贴近，被谢慈推开，“……不要。”
她嫌弃。
她一身懒骨
发作，一丝力气也没了，闭着眼哼哼两声，听见谢无度好听的笑声落在她耳中，“阿慈好甜。”
谢慈只剩下脸红的力气，轻轻拍了他一下，“我得再洗一遍，不然……”
全是他的津涎。
“好。”始作俑者大发慈悲，伺候她沐浴，再抱去床上。
谢慈滚进自己柔软的被窝，谢无度紧跟着一起躺下，将她搂在怀中。谢慈枕着他的胸膛，闭着眼睛，向他讲述一些事。
从那条灰黑色的蛇开始。
“我今天碰到一条蛇，吓死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反正拔腿就跑。我这辈子可能都没跑得这么快过。”谢慈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
谢无度嗯了声，听她说。
“然后没多久，我看见了司马卓。”她睁开眼，问谢无度，“你……可有撞上他？”
“没有。”谢无度说。他不能告诉她，他不止遇上了司马卓，甚至于已经将他杀了。
“那还好，可能是他没找到我，便走了。也是怪，司马卓怎么会在那儿呢？”谢慈叹气，回忆起来仍然觉得害怕。
她说下去，讲到那个善良的车夫。
谢无度沉默片刻，还是告诉她：“他死了。我的
找到那辆马车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当时……很害怕。”
原来这就是恐惧的滋味。
他从谢慈身上学会的东西，太多了。
听见车夫死了的消息，谢慈眸色沉闷，心里难过。那个车夫是个好，她还把她的首饰都送给了他，希望他可以过上好一些的
子。
但是……他死了，一定是司马卓没找到她，恼羞成怒，把车夫杀了。不论如何，是因为她，那个车夫才死了。
她叹气，说：“明……你让去找找他有没有家里，给他们一些钱财吧。”
“好。”谢无度应着，搂着他的肩膀，却在想另一些事，她为一个萍水相逢的车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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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漪得知谢慈回来的消息时，不算意外。她似乎觉得，以谢无度的本事，迟早有这么一。但如果有些事
不做，永远不知道结果。
让她意外的，是另一件事，北齐五皇子司马卓不见了。
昨司马卓命准备了马匹，出了临朔行宫后，便再没回来。知晓他去所为何事的，都已经死了，剩下的，都不知道他出去是做什么。
只有那两个婢
，说出他接到了两封信。
弘景帝得知这消息时方寸大
，如果司马卓出了什么事，北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他当即命谢无度去查，务必要找到。
谢无度当即命包围了临朔行宫，仔细盘查，找到了那两个婢。婢如实相告，说是有两个给五皇子送来了两封信。谢无度微愣，两个？两封信？
他猜测其中一封与谢慈有关，另一封是什么，不得而知。那两封信谢无度并未从行宫中找到，或许是司马卓藏起来了，又或许是司马卓看完便销毁了。
谢无度命将行宫中的各个都仔细盘查一番，坐着喝茶时，忽地想到另一件事，京中与外地官员勾结那事，还未曾查出结果。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这个想要勾结司马卓，司马卓背后是北齐，他勾结司马卓，意欲何为，不言而喻了。
他想到了宣麟侯。
倘若司马卓与宣麟侯勾结，意图谋反，而让北齐出兵，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北齐五皇子死在大燕，正好是这个理由。
只差一封信，但没所谓，信可以伪造。
那么此事便与他，与阿慈，都毫无
系。
第5章 第六十五
谢无度捏着茶壶盖, 轻轻撇开茶杯中的浮沫，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忽地听见门外有动静，是司马珊与那几位北齐官员，表急切, 不顾阻拦意欲闯进门来。
“让他们进来吧。”
得了谢无度的令, 门
守卫将几放进门，司马珊
子急, 开便是质问：“我五皇兄呢？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她与司马卓感虽算不上十分好, 可如今远在异国他乡，司马卓是她唯一的亲, 亦是唯一的倚仗。听闻司马卓失踪，司马珊压根坐不住, 急急忙忙命他们去找，可司马卓一向我行我素，不与其他商量, 因此其他也并不知道司马卓行踪。原本司马珊还心存侥幸，觉得司马卓或许只是玩心重, 出去了一未归罢了, 但今谢无度的到来，让司马珊慌张起来。她感觉事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闹到大燕都
手了。
面对司马珊这样无理取闹的质问, 一旁的大燕官员都听得皱眉，北齐六公主这样的话, 似乎是认定他们五皇子的失踪，是因为他们大燕？
谢无度搁下茶盏, 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