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倘若生气我欺骗你,可以惩罚我。除了离开我,什么惩罚都可以。”
谢慈睁大眼睛,隐约地明白过来他想要做什么,但脑子还未转过来。谢无度已经握着她的手,停在自己心。
谢慈眼睁睁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将手中的那支簪子一点点地往他心下去。簪子硌得她手指疼,鲜红的血从他心
渗透了衣裳,亦刺痛了她的眼睛。
谢慈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抽出手,将簪子扔出好远。簪子哐当一声摔在墙上,谢慈剧烈地喘息,声音带了些哭腔:“谢无度,你疯了……”
谢无度唇角微漾,却是笑了,“我从来都是这样的。阿慈在意我欺骗你,那么真实的我,倘若阿慈从一开始就知道,还会喜欢吗?”
谢慈紧紧盯着他胸的伤,顾不上回答他的问题,大声喊道:“来
,请大夫!快请大夫!”
外的
不知里
发生什么,亦不知他们二
之间发生什么,只能凭借无双阁门
忽然多出来的守卫,以及他们之间的气氛猜测,王爷与王妃又吵架了。
大夫很快赶来,替谢无度诊治,包扎伤。谢慈没有避让,她就坐在一侧,因而随意一瞥,便瞥见了谢无度心
的伤疤。她心微颤,别开眼。
大夫亦不知他们发生什么,更不敢多问,只叮嘱了几句注意的事,便离开了。兰时送大夫离开,竹时她们也退下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谢慈没看谢无度,低低开:“我想一个
待会儿。”
“好。”谢无度应了声。
而后是脚步声往门方向去。
许久,她才将下搁在膝上,发呆。
他连自己的命都这样不在意么?又或许,这是他的好算计。他惯会拿捏她的心,一向如此。
第7章 第八十七
这几, 谢慈每
都心不在焉,浑浑噩噩度
。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很慢,又似乎很快。
经过那的事之后, 谢慈也没再提起过要出去, 谢无度心
的伤不重,但到底是一道见血的伤, 要痊愈结痂, 也要些
子。大夫叮嘱过许多要注意的事, 谢无度仿佛全然没放在心上,我行我素,好几次都让伤
裂开。因而原本只需要十余
便能好的伤,硬生生拖了二十
,还未见好。
谢无度把无双阁门的
撤去,但谢慈知道,明面上没有
管着,可背地里一定有许多
盯着。那道屏障从有形的,变成了无形的。
她说不想见谢无度, 谢无度却总要寻各种由晃到她眼前来。甜言蜜语与从前无二,但谢慈心
不似从前。
她仍没想清楚。
眼见着春芳菲盛放,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枝上生出新芽, 鹅黄
绿, 好一派生机勃勃。谢慈却无心欣赏,只觉得心
沉闷。她在屋子里闷得实在太久,看着外
的自由,实在艳羡。
可谢无度就像是铁了心一般, 就是不愿意让她出去。除了让她自由出, 旁的与从前一样。
这二十多来, 田杏桃来过几次。谢无度怕她闷,特意请田杏桃来陪她说话。谢慈没告诉田杏桃什么,她想到谢无度是这样的恶劣,一时有些害怕,怕她若是将田杏桃牵连进来,谢无度会做什么。
这一,田杏桃又来见谢慈。谢慈
眼可见地消瘦不少,脸颊上
都退了些,眼更是苦闷,眉宇之间透着难以散去的郁色。
田杏桃看在眼里,主动问谢慈:“慈慈,我瞧你近来好像不大开心,要不咱们去放风筝吧?”
听见放风筝,谢慈眼中绽放出一些光彩,但很快熄灭,她垂下眼睫,拒绝:“不了。”
田杏桃哦了声,亦沉默下来,而后道:“我总觉得你这些子瞧着不大开心,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谢慈还是摇:“没什么,许是春困吧。”
田杏桃对她的说辞并不相信,打量一圈,远远地瞥见了谢无度的身影。谢无度在远处的廊下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慈亦顺着田杏桃视线瞧来,在瞥见谢无度的那一瞬,迅速移开了。她喜怒形于色,太过明显。田杏桃若有所思。
“慈慈,你和王爷吵架了是么?”
谢慈仍旧摇,笑着说:“没有啊。”
这一瞥,被谢无度尽数看在眼里。他问谢慈:“阿慈方才与田姑娘聊了些什么?”
谢慈慌不已,以为他看出什么,下意识退了一步,将亭子里田杏桃的背影挡住:“她只是问,我是不是同你吵架了。你不可以伤害她。她是我的朋友。”
言罢,又补充一句:“我没有喜欢她,超过你……”
谢无度看着谢慈,良久未曾言语,只眼眸轻转。谢慈咬住下唇,心兀地跳起来。
谢无度却转过身,从身后抱出一只雪白的兔子。谢慈不明所以,看了眼那兔子,又看谢无度。
谢无度说:“送给阿慈。”
谢慈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