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当掌柜的劳,生意做不好,当掌柜的
心,横竖费时且费力,这是其二。
何况主子名下的产业遍布北直隶,别说府上不差这一粮,便是娇养出公主的作派,主子也是养得起的。
可姑娘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又肯为之付出时间和力,本身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
。
江叔想事,向来顾念他们兄妹二
的感
,对阿朝也是实打实的好意。
谢昶抬眸,先问他的看法。
“老以为,万不能一盆冷水浇灭了姑娘的热
,”江叔忖了忖道,“就看姑娘是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倘若是真的喜欢,大
不妨容姑娘一试?左右都是做
儿家的生意,无需与男子打
道,真遇上麻烦,还有大
出面解决。”
谢昶嗯了声,沉思片刻,又问道:“姑娘家十五及笄……生辰贺礼上可有讲究?”
姑娘家喜胭脂妆
,可阿朝自己就是半个行家,外面胭脂铺子的即便再好,只怕还不及她亲手所制的考究。
江叔当然乐意出谋划策,心道主子冷心冷这么多年,如今得亏姑娘在,倒多了几分
气儿了。
江叔提了几句想法,说完笑着感慨:“照大晏家的规矩,姑娘及笄之后,婚嫁大事也该提上
程了,大
心中可有主意?姑娘这样的
子,许配哪家的公子更好?”
话音方落,便见自家主子原本温煦的眸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良久后,似是沉声一叹:“此事不必急于一时。”
江叔哪还敢再往下说,赶忙道:“是老多嘴了。”
谢昶自知对这个妹妹应仅限兄妹之,但这并不代表,他已有将她许配旁
的心思。
所谓长兄如父,他既是阿朝在世上唯一的亲,自然要为她择最好的夫婿,不是谁都能娶他谢昶的妹妹。
倘若天下男子皆非良配,他也绝不让她下半辈子将就着过,他作为兄长,便是养她一辈子又有何妨。
岁末的盛京年味十足,家家户户都贴上春联,挂上了红灯笼。
谢府也不例外。
这几丫鬟小厮们又是洒扫除尘,又是张灯结彩,府内上下热热闹闹的。
阿朝的生辰在南方小年这一,与北方小年差一天,两位主子又都是南方
,江叔与几位管事一商议,
脆腊月廿三、廿四连着庆贺两
。
谢昶向来对年节不算热衷,一应事宜都给底下
办,便是小年和除夕这样的
子,忙到夜不归府也是有的,可今年府上多了个小姑娘,又逢她生辰,自然不能马虎。
曲目单送到青山堂时,阿朝还在书房写字。
“哥哥当真同意,请戏班子进府表演?”
姑娘看戏,见到曲目单时两眼都放着光。
江叔笑道:“廿四既是姑娘的十五岁生辰,又是南方的小年夜,自然姑娘想怎么热闹都成。”
阿朝就挑了那在春未园未看完的《慈悲愿》,“到时候让府上的丫鬟婆子们都过来看吧。”
江叔含笑应下。
爹娘早逝,只留下她与哥哥两,那些繁冗的及笄礼费时费力,她自己也累得慌,能与哥哥一起用顿晚膳,已经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了。
廿四这,正屋进进出出,
面上皆是欢喜之色。
好像及笄是个分水岭,过了今她便与从前全然不同了。
阿朝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抿抿唇,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她还是哥哥的妹妹,况且她又不急着嫁。
她今穿的一身朱红缂金丝蝶纹的云锦上袄,配浅杏色的织金马面,颈上佩戴赤金八宝璎珞,虽不似吉服那般隆重繁复,但比以往还是要正式一些。
听说是佟嬷嬷拿到澄音堂给哥哥过目才定下来的,连阿朝自己都觉得太过秾艳,没想到哥哥竟然也认可。
想是今生辰特殊,又不必出府门,在府上穿得艳丽些也无妨。
朱红云锦的衣裙,衬得菱花妆镜前的少面色如霞,娇艳欲滴。
连佟嬷嬷都在说笑:“老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未见过姑娘这般千娇百艳的好颜色!往后求亲的
家,还不得将咱们谢府的门槛踏
。”
谢昶来时正听到这一句,握着珐琅镶金锦盒的手掌微微攥紧。
身后的江叔听得捏了把汗,大似乎并不喜欢外
议论姑娘的婚事,好在他面上并无多余的色,江叔这才暗暗松
气。
众见他来,赶忙敛了笑意,俯身行礼。
阿朝回眸含笑唤了声“哥哥”,顾盼间有种清艳的气质。
谢昶薄唇微抿,将那锦盒递到她面前:“生辰快乐,打开看看?”
阿朝点点,含笑打开卡扣,一支清透细腻、雕纹
致的玉笄映
眼帘。
少眸光一亮:“哥哥,你怎么不早说送我玉笄?”
她还仔细挑了几样金笄作今绾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