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就有一拂之不去的酸涩,仿佛被
狠狠一把掐在了心
上。
她从前不也觉得,由她来做自己的嫂嫂可比姜燕羽合适多了么?
也许是哥哥的前二十四年都未曾娶妻,这让她误以为哥哥暂且还是属于她一个的,所以才会做出昨夜那种荒唐至极的梦。
若是被哥哥知晓,她曾在梦里这般肖想过他,她后半生也不必见了。
谢昶攥紧手中的香囊,久久凝视着她,唇边忽然勾起三分笑:“那你呢,准备给谁绣香囊?”
冰冷的嗓音激得她喉咙一紧,不知生出哪门子的怨气,她立刻冷笑怼回去:“哥哥以为,我这样的绣功,能给谁绣香囊?”
没等到男冰冷的眸光压下来,她咬咬牙转身跑了。
谢昶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影,手中的香囊几乎被揉得变了形。
瑞春从后一辆马车上下来,当即感受到兄妹二间微妙的气氛,明明双方都没有说什么,姑娘不过是替崔姑娘送了件香囊,可瑞春就是听出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到底是姑娘不愿送,还是大不想收啊?
她又糊涂,又惊怕,正要告退回青山堂去,谢昶喊住了她。
“姑娘今是怎么了?”从内而外透露着古怪。
瑞春也想不通,若是追溯到姑娘是何时开始的异常,恐怕也只有昨夜的梦魇说得通了,她如实回答道:“婢也不清楚,只是听崖香说,姑娘夜里做了噩梦,梦到被恶狼追着咬,导致姑娘这一整
都有些
不济。”
谢昶心底几乎是骤然一震:“梦到……恶狼?”
瑞春点点:“姑娘昨夜从澄音堂回来还是好好的,今早才有些魂不守舍的,白天含清斋也一切如常。”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