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一片空白,恍惚以为还在梦中,可男的气息那般真实,温热中夹杂着愈发馥郁的茶香,
浅浅的触感在唇齿间反复游走。
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恍若失足跌一道温热的沼泽,她整个
像蒸熟的软脚蟹,满脸通红,手脚酸软,无力挣扎。
浑身的血一点点升温,直至烧得满身
红、呼吸不畅,男
才缓缓将她松开,揉了揉她憋得通红的眼尾,无奈一笑:“不知道要呼吸吗,这么笨怎么好?”
她怔忡地抬起眼,那双沉沉的凤眸中还有未散的热度,她下意识地攥紧手掌,在指尖的刺痛来临之前,男低低开了
。
“不是做梦。”
正午的热风吹得脑海昏然,当她用一种惶遽、惊愕的目光再看向他时,对方又补了一句:“是我在吻你。”
男沙哑低沉的嗓音仿佛贴着耳廓,再次激起浑身的战-栗,她仍缓不过来,哥哥竟然……吻了她?
被捻磨过的嘴唇红得像雨打落的花瓣,讷讷地翕动着:“你……要证明自己没喝酒,直接告诉我便是……”
她不过是误会他喝了柔娈敬来的酒,甚至都不算事,解释清楚便好,非要用这样的方式?
谢昶气得哼笑了声,他克制隐忍了那么久,最后就换来这么一句。
他一步步近,她惴惴不安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挨到墙壁,淡淡的松木气息几乎将她整个
包裹。
退无可退时,她听到顶一声轻笑,“你就只觉得我在证明自己没喝酒?”
既已跨出去这一步,便再没有后悔的余地。
男的大掌扣住她腰身,往自己身前一带,另一手按在她后颈,将她整个
禁锢在自己掌中。
唇上再次覆上滚-烫的柔软时,阿朝全身几乎绷紧成弦,双目瞪圆,泪眼薄红,腰肢轻颤,“哥哥我……”
清冷的茶香猛然灌进,吞噬她所有细碎的呜咽,那种温柔的触碰又转换为绵长的吮-吸和舔-舐,下颌被迫抬起、接纳,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在男的覆压之下变了形状。
他的嗓音贴在她唇上,透过唇齿一点点传至耳边,在她敏-感脆弱的耳膜拨动着震颤的弦音,“如若方才那一吻,是告诉你我没接她的酒,那这一吻……是我自己,想要亲你。”
“阿朝,张嘴。”
明明没有酒气,阿朝却似醉倒在他迷心的嗓音里,面颊酡红,意识碎不成形,被他蛊惑得一点点张开咬紧的贝齿,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当男
滚-烫的舌尖探
时,她还是忍不住轻颤地低吟。
唇舌相抵的瞬间,梦境与现实高度重合,真实的触感甚至比梦中更加狂热和窒息。
琼园只教过她如何伺候男,却没教她如何应对哥哥。
这个吻显然没留任何喘-息的余地,她整个都是麻木的,被动的,笨拙的,可明明只是吻,身体却像在沸腾的水面上蒸煮的一尾鱼,鱼泡因着受热在肚子里无限涨大,撑得她忍不住战-栗,双腿却像软塌塌的鱼尾般垂在地面支撑不起,只能扶着他紧实的腰身借力。
谢昶忍得太久,几乎是极致的渴求,而她乖巧地张开唇齿的回应,无疑将所有的欲-望膨胀到极致,促使他不断加这个吻,几乎是侵-略
地在她甜香的唇舌间肆意扫
。
她浑身没了力气,蒸腾的血却如巨
在皮
下翻滚,每一寸骨血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直到支撑不住的边缘,男才缓缓放开了她。
眼泪已经没有了,一部分被燥热的风吹,还有一部分连着
涎一起被他吞咽
喉,只是眼眶红得厉害,连喘-息都是带着颤抖的,良久之后,崩溃和
碎的意识才渐渐回笼。
“你……真是我哥哥?”
她现在几乎怀疑眼前这个是不是真实存在。
谢昶笑了下,指节摩挲着她绯红的眼尾,哑声道:“都唤过一次谢无遗了,往后就别把我当哥哥了。”
阿朝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混不堪的脑海根本无法立刻会意他这句的意思。
什么叫……不当哥哥了?
谢昶哑声一笑:“听不懂?”
阿朝昏脑涨,舌根发痛,整个
腔都是麻木的,根本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话音落下,眼尾再次落下温柔的一吻,男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哆嗦,“这回,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她不明白。
哥哥和妹妹如何能亲吻?
做了十几年的兄妹,说不是就不是了?
还是说,只是方才亲吻她的这一刻不做兄妹,往后还同从前一样?
阿朝觉得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也许这就是个梦,醒来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脑海中混混沌沌,那两片樱桃冻般的唇瓣微微张阖,“你……你容我冷静一段时间。”
谢昶凝视着她,良久才叹声道:“好,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