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来管束她,不喜她瞧别的男子,说得难听点,就是强权!□□!恶霸!
从那曲水阁后,阿朝就再也没见过谢昶,每每下学也是立刻回府,他亦再没来青山堂。
他说等她考虑,阿朝总以为自己能再混过去几,却没想到端午这晚,她才净了手,正准备用膳,外面起了跪拜之声。
谢昶过来了。
还带了轻微的酒气。
阿朝瞥了他一眼,对方居然面色如常地做了个抬手的动作:“坐。”
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才轻轻吸了吸鼻子,又听他道:“宫中摆了晚宴,我没打算留在那,被陛下罚了三杯。”
他一顿,又道:“往后逢年过节,都来陪你可好?”
话音落下,阿朝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手中的银箸慢慢捏紧,嘴里漫上淡淡的苦涩。
他们分别了太久,他知道自己很重视这些团聚的节,想要一些仪式感,想要记住他们在一起的年年岁岁。
可往后哥哥不是哥哥了,再多的仪式感还有什么意义。
她吁了气,放下手中的银箸,屏退所有的下
,沉默了许久,这才转
看向他。
“我们……还做兄妹好不好,那的事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以吗?哥哥……”
一瞬间,泪流满面。
这世上,唯有血缘亲才是最稳固的关系。
倘若做不成兄妹,他们很快什么都不是了。
他对她那么好。
她不想失去哥哥,失去他……
作者有话说:
肚子里涨大的鱼泡=gt来自哥哥的反应。
第53章
阿朝承认,因为梦中两次意外的亲吻,她对哥哥存过短暂不该有的心思,可她心里明白,哥哥是将她养大的,长兄如父,更加威严不可侵犯。
这些难以启齿的心思,她从不敢在他面前表露一星半点,就连几回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的模样,都不敢让他瞧见。
她努力忘记那些梦,忘记那些局促不安的瞬间,在他面前做好懂事的妹妹,想要将这份已经没有血缘纽带的兄妹关系维持长远,如此她才好坦坦、问心无愧地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那么依赖他,几乎将他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她所求不多,唯有在他身边而已。
可那道界线一旦逾越,关系一旦有了裂痕,兄妹就没得做了。
所以她几近乞求地,想让这段关系完好如初,从前如何,往后还如何。
“哥哥,你别不要我……让我继续做你的妹妹不好吗?”
少哭得泣不成声,谢昶心
如麻,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却被她轻颤着缩回。
“你好歹……给我留个光风霁月的形象,别对不起未来的嫂嫂……你已经有了柔娈姑娘那样的红颜知己,还想着轻薄自己的妹妹,你叫嫂嫂如何瞧你?既然你对家有意,总要拿出诚意来吧。”
这时候也只能搬出未来嫂嫂压一压他,希望他迷途知返,兄妹俩各归其位。
谢昶沉默地听到这里,才又笑叹一声:“阿朝,我是不是同你说过,我所之
,她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但凡我在一
,必为她倾尽所有?”
这句话阿朝记得很清楚,她讷讷地点点。
谢昶静静凝视着她,嗓音低哑:“是不是也说过,我早已是该死之,这一生行路悠悠孑然一身,自始至终,也只有一个你?”
阿朝越发不明其意,却又不由得红了眼睛。
他将那只缩回的小手牵过来,紧紧握住,触手的冰凉细腻让他心都在微微战栗,“不怪你,是我没说清楚。”
“也许是我做错了,上了自己从小养大的姑娘。”
“是,我在她心中光风霁月这么多年,她一定没想到,自己的哥哥是个罔顾伦之辈,因为自私,想将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愿再做她的哥哥,所以对外只称她是恩公之
。不是兄长对妹妹的照顾,也并非我今
平步青云才给她一个庇佑之所,我想要的,是她这个
。”
“她不能理解我没关系,可我这辈子也只有她。”
阿朝几乎是震愕地听完这一连串的话。
哥哥喜欢的……难不成就是她?
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嘴唇嚅动:“那嫂嫂……”
谢昶无奈叹声道:“如果我说,嫂嫂就是你自己……”
顶一道惊雷劈下,阿朝整个
呆怔在原地,并不聪明的脑袋一时间涌进来太多难以接受的信息。
她曾因为哥哥心中有,不知辛酸难过了多少回,怕嫂嫂进了门,他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她这个妹妹,所以明明自己一点都不大方,但嘴上还是笑着,要给他与未来的嫂嫂牵线搭桥……可到
来,哥哥心里那个求而不得的
,居然就是她自己?
她还记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