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辉也在一旁拱手:“还未恭贺谢阁老新婚之喜。”
谢昶打量他片刻,忽而一笑:“说起来,谢府请来的那位喜娘倒是与袁将军有几分渊源。”
“哦?”袁辉没想到这位谢阁老有意与自己搭话,一时心下惴惴。
谢昶似笑非笑道:“当初袁将军还住在西城胡同时,这位喜娘正是你近邻,也是袁将军夫妻二成婚时的喜娘,本官也是看她有眼力见、说话喜庆,才请了她来。”
猛地听提及他夫妻二
,袁辉不由得咽了咽
水,下意识看了眼冯永。
怔愣片刻方觉失态,忙又向谢昶躬身笑道:“如此说来,的确是巧了。”
其实他哪还记得十几年前婚宴上的小物,西城胡同已经是他做九品吏目时住的陋宅,之后升了正六品经历立刻迁居,袁辉不知他为何故意提起此事,对方甚至对他十几年前的居所都一清二楚,像冰山露出的一角,根本不知他还掌握了多少不为
知的秘密。
袁辉不禁敛下笑意,暗暗收紧了手掌,眉眼间掠过几许思。
谢昶将对方的表尽收眼底,云淡风轻地叹了
气:“斯
已逝,袁将军三年未曾续娶,也算长
之
。”
话音刚落,对面两的面色几乎
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
谢昶余光瞥见袁辉右手停在腰侧,攥紧了拳,手背青筋隐现。
这是武将拔刀的惯常动作,只不过武官宫需卸甲去剑,袁辉没有配剑,但下意识出手的动作骗不了
。
再观冯永,从他方才那句“斯已逝”甫一落下,素来言笑晏晏风雨不动的
,唇角几乎是立刻僵在原地,瞳孔转向袁辉,后者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正巧这时御前伺候的小顺子出来,“谢阁老与袁将军请吧。”
谢昶点到即止,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接下来的寒衣节商议,冯永站在晏明帝身边魂不守舍,袁辉在回禀皇城布防时也同样心不在焉。
养心殿商议完,谢昶回文渊阁,宿郦则在暗中留意袁辉与冯永二的一举一动。
袁辉果然未曾离宫,而是偷偷摸摸躲进冯永值的他坦内,冯永回来休息,推门进去,很快脸色一凛,转
朝外四下张望,见无
才回身进了屋。
很快里传来低声的对峙。
“袁将军使瞒得咱家好苦啊!咱家还记得端午当,您还带了粽子给咱家,说是璧月亲手所做?方才谢阁老的话,袁将军又作何解释!”
“大监莫急,您听我解释!我绝非故意瞒着大监,只是璧月与大监多年来谊
厚,璧月因病故去,我实在是怕大监心中伤怀,这才没在您跟前提起……”
“呵,咱家若是没有记错,袁将军当为了这指挥使之位,可是顶着璧月的名
求着咱家从中斡旋,当时您可没提璧月已经走了啊!”
“我当然记得大监的提携,没有大监,何来袁辉今!璧月心中也是感激您的,她临终之时,还嘱咐我与您内外相互扶持……眼下最要紧的一桩,上回您提醒我,谢阁老正在重查当年之事,只可惜我派去的死士没能要了他
命,今
他故意上来与我叙话,恐怕已经知晓了什么……你我同在一根绳上,您可要想想办法啊!”
……
宿郦藏在他坦外听得一清二楚,回去之后将这些话一五一十地回禀。
谢昶听完嗤笑一声:“原来这袁辉的指挥使之位是这么得来的。”
宿郦叹声道:“只可惜当年的京卫司指挥使已经死无对证,不过猜也能猜到,这袁辉在兵器行一案中必然立下大功,否则也不会在先帝登基之后升为六品。”
谢昶眸光冷鸷,指节叩击着案面,“袁辉骗了冯永,冯永又何尝不是将他当成一把在外杀的刀?袁辉既然敢刺杀我,那就说明当年萧家一案一旦揪出幕后之
,他自知必死无疑,何况我手里
有他手下死士的供状,刺杀朝廷命官本就是死罪,不怕治不了他。至于当年之事,让冯永开
才是关键。”
宿郦道:“冯大监从不显山露水,却能在党派相争与群王并起之中安然无恙地历经三朝,如今高枕无忧地坐上乾清宫总管的位置,可见是有些手段的,大打算如何应付?”
谢昶唇角一勾,“一旦有了软肋,就没法立于不败之地了。”
思忖片刻,他忽然目光一冷:“夫回去了?”
宿郦回道:“凌砚说护送夫去城中新装的铺子。”
谢昶声已经冷下来:“这段时
,让夫
留在府中,轻易不要外出,加强澄音堂的布防,切莫给
可乘之机。”
宿郦赶忙俯身应下。
阿朝才在外逛了一会,就被凌砚护送回了府。
晚间谢昶回来,阿朝担忧地看着他:“可是外危险,有
要对我不利?”
谢昶只攥了攥她的手:“别怕,我会尽快解决。”
“我明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