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扯过被子,轻轻盖在了她仍在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上。他知道,他昨晚放纵了些,与那些走马章台的狂徒没什么两样,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他喜欢拥着她抱着她,任她哭任她叫,任她喊任她闹,便是狠狠抓了他咬了他,从他身上剜下一块来,他都不会生气,只觉得痛快。
当然……若她能如他一般食髓知味,他会更痛快。
这事似乎急不得,好在,他尚对她有些耐心。纵有一天没了耐心,他也有办法叫她臣服!
如此想着,谢浔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念欲。
可她仍旧奄奄一息的,不如……罢了。
便暂且按下这个念,殷勤地将茶碗送到了裴玄霜的嘴边。
“乖,喝点茶润润。”他缓缓靠近,在裴玄霜白巧的耳朵旁道,“昨晚嘶叫了一夜,嗓子势必哑了,若不及时润润,当心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他喃喃自语地说了许多,可无论他如何劝,裴玄霜就是不搭理他。
谢浔便有些恼怒,从小到大,他还没如此被不当一回事过。
“裴玄霜,你又要跟我闹脾气了是不是?”他一把扳过裴玄霜的身子,目光猝不及防落在了双枯井一样的眼睛上。
谢浔便更加恼火了。
怎么,身子被他拿走后,她死了心了?绝了意了?觉得生无可恋,万念俱灰了是不是?
“你不必用这种眼看着我,从我向你表明心意的那天起你就该明白,你的,你的身子,早晚是我的。”谢浔淡淡地笑着,眼里带着凉薄的怒意,“是你自己愚蠢,屡屡忤逆于我,前前后后惹出多少是非,折腾出多少花样。若非本侯喜欢你,你和你的那些朋友,早就一个个身首异处了。”
裴玄霜面无表地看着谢浔,无言地控诉着他的种种恶行。
谢浔忽又笑了,目光拂过她剧烈抖动着的双瞳,软了嗓子哄着:“这一遭,你总是要挨过的……好霜儿,只要你肯将自己的全部身心于本侯,本侯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
。”
裴玄霜涸着的眸子里猛然漾起了两湾泪水。
她连拭泪的力气都没有,只一味目光涣散而冰冷地盯着谢浔,嘶哑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说完,闭上眼睛别过了脸去。
谢浔盯着裴玄霜闭起来的双目倒抽一气:“走?走哪去?”他按住裴玄霜的肩,一边安抚地抚摸着,一边柔
蜜意地道,“这里是督府,是我们的家。你不是不愿意嫁到武安侯府吗?本侯便陪你在督府里住着,你觉得可好?”
裴玄霜嗡嗡作响的脑袋里猛然一震。
督府?提督府?
是啊……谢浔身兼数职,不仅是手握军政大权的武安侯,还是执掌京畿安危的九门提督。
他当着齐老夫的面说不会让她再踏进武安侯府,原是在此处设着坎穽等着她!
“你好生卑鄙。”裴玄霜一字一顿,磨牙凿齿。
谢浔轻笑:“还有更卑鄙的,霜儿想见识一下吗?”
一壁说,一壁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裴玄霜的脸。
裴玄霜登时如被踩了尾的猫儿怒叱:“你别碰我!”
她疾言遽色,不愿再与谢浔有任何接触。
温热的茶水在裴玄霜的尖叫声中溢了出来,撒了谢浔一身。谢浔沉了气,撂了茶碗,倏地冷眼扫向她:“不碰?那可不行。”
他蛮横地将裴玄霜搂在怀里,与她哝哝细语:“本侯正在兴上呢,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你黏在一起,你若不叫碰了,本侯岂非要难受死?再说了,经过昨夜,你浑身上下哪一处地方本侯没有碰过没有摸过,再亲密无间的事我们都做过许多次了,还怕碰一碰脸吗?”
裴玄霜死死闭着眼,奈何昨夜里的一些画面还是随着谢浔的声音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苦苦折磨着她。她悲愤加,羞恼不堪,却奈何不了身侧之
半分!
此险歹毒,卑鄙下流,厚颜无耻!她定是上辈子做尽了恶事,所以这辈子才遇上他,受尽羞辱折磨!
“怎么不说话?”见裴玄霜面上乍青乍白的不语,谢浔笑一声道,“莫非,霜儿也在回味着昨夜的滋味……”
“你!!”裴玄霜气的嘴角抖,指节都泛起了白。
见其如此,谢浔赶忙哄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轻轻拥住裴玄霜,像拥着稀世珍宝一样,既不敢拥的太紧弄疼了她,又不敢拥的太松失去了她。便小心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只盼能和她靠的再近一些。
“好霜儿,本侯是真心想待你好,真心想守护你一生一世,你能不能试着放下对本侯的成见,接受本侯。只要你敞开心扉,你会生活的很好的……”
裴玄霜僵着一张脸,只当听了一场笑话。
见她始终不假辞色,谢浔本就不多的耐终于用尽。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