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转暗处,落了下风的
,是我们。”
蓝枫悚然一凛,急道:“才这便去找言大
。”
谢浔挥了下手,让蓝枫离开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天亮之前,蓝枫身披血光赶了回来。
“如何?”谢浔以手支颌,半垂着眼帘问。
蓝枫悬了一气,冷郁道:“言大
率众追杀逆党数十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一帮黑衣
救走了。”
谢浔缓缓扬眸:“被救走了?”
“是。”蓝枫道,“那群黑衣武功高强,
才等实非对手。”
谢浔直勾勾地望着蓝枫,良久,才在对方惊恐的注视下道了句:“武林高手……又是那帮出鬼没的武林高手?”
“是的,主子。”蓝枫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沾染着鲜血的飞镖给了谢浔,“这是黑衣
使用的暗器,
才已经瞧过了,此飞镖由龙山玄铁所致,绝非一般的武林
士所能拥有。”
谢浔接过飞镖,前前后后的看了看。
“这上面是你的血?”借着淡淡的月光,谢浔看清了飞镖上暗红的血迹,“蓝枫,你受伤了?”
蓝枫赶忙松开了压着腹部的手,认罪道:“才办事不利,误了主子的大事。这点小伤,权当是对
才的责罚。”
谢浔邪魅一笑,将飞镖扔在了一旁的长几上。
“是该有为这件事
买单。”他道,“但这个
绝不是你。”
蓝枫嘴角抖了抖,没有说话。
谢浔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乌沉沉的眼眸迷离地望着天边将坠的圆月:“看来,本侯是时候把老朋友约出来,见上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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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霜在琅月轩焦急等待了七天,却没能如愿见到孙婉心,倒是把谢浔等来了。
谢浔来时下着细雨,薄雾般的雨水打湿了他的发,他并未进
裴玄霜的房间,只站在荼蘼花旁,遥遥地冲倚在窗边观雨的裴玄霜道:“收拾一下,陪本侯去见一位朋友。”
裴玄霜本欲拒绝,却莫名想起来数年前,她在山中冒雨采药时的
景,鬼使差地,她答应了谢浔的请求,披了一件天水碧的披风,撑了一把雪色的油纸伞,跟着谢浔离开了提督府。
许是对裴玄霜的顺从颇感到意外,一路上,谢浔总是在没话找话,便是裴玄霜不理会他也不气恼,不断地哄她逗她,仿佛从未与她生过龃龉,温柔体贴的很。
裴玄霜不了解也不愿了解谢浔的内心世界,只是断定对方一定是个疯子。
喜怒无常,加膝坠渊的疯子。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毗邻着皇宫的一座山庄外停了下来。
能在天子脚下建造一座山庄,足以见得这个山庄的主子是多么的通广大。
裴玄霜在谢浔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由着对方夺过了油纸伞,举在她二顶。
“走吧。”谢浔轻搂住裴玄霜的腰,“一会儿见了瑾成和他的夫,你不必太过紧张,只当是与旧友相聚,轻松随意些便好。”
裴玄霜默然不语,暗道谢浔此真是疯的莫名其妙,她压根不知道瑾成是谁,他的夫
又是谁,遑论什么紧张不紧张?
便泰然自若地与谢浔进了凤祥山庄,在两名侍从的带引下踏一座水榭。
那座水榭建的极大,上下分为两层,几乎占了大半个湖,碧瓦朱檐,美美奂。
水榭内,站着一对年轻男。
那男子二十岁上下,着一袭素雅的白袍,手握长箫,温润如玉。他的五官柔
致,比之
子还要柔媚几分,霞姿月韵,与昳丽锋冷的谢浔大为不同。
伴在他身边的子容貌亦是出众,她额间一抹朱砂,天生一双多
潋滟的含
目,只那么不声不响地望着你,便足以叫
怦然心动,忍不住自作多
起来。
裴玄霜大概明白谢浔为何叫她不必紧张了。
只是寻常的陌生便罢了,偏偏是如此仙姿佚貌的一对男
,叫
想不上心也难。
可任对方生得再美,气质再出众,裴玄霜也只是惊艳了一瞬而已,看过之后,便心如止水地平静了下去。
她垂下眼帘不再打量那对那男,可那对男
依旧直勾勾地望着她。
尤其是那个子,自见了她起便魂不守舍两眼发直,抬手轻压着唇角,紧张的像是见到了什么野兽。
裴玄霜便将眉眼压得更低了。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看来看去的,就是不说话。”凤祥山庄的主萧瑾成率先开
,化解了此时的尴尬,“轻羽,说话啊。”
他温柔抱着身边的子,缓声道:“你别紧张,拂然和他的夫
都是极好相处的
,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裴玄霜闻言一愣,转眸瞪住谢浔。
谢浔恍若未察,朝着萧瑾成身旁的子微微一颔首道:“这位便是瑾成兄信中常常提起的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