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我便,成全了你……”
齐老夫走后没多久,方嬷嬷便带着一小瓶药
找上了裴玄霜。
“姑娘,你要的东西,老送来了。“
她将药瓶放到裴玄霜枕边,小声道:“老夫说了,此药喝下不会太痛苦,姑娘便……放心去吧。”
“有劳齐老夫了。”裴玄霜眼中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替我谢谢她老
家。”
方嬷嬷望着那张苍白清丽的面庞一抖,后退两步,仓皇欠了欠身:“是。”
她迅速转身离去,不敢再多看裴玄霜一眼。
“姨娘好生歇着吧,老夫送来的补品都是顶好的,记得按时服用,早早调养好身子。”方嬷嬷故意大声道,“
才先告退了,改
再来看望姨娘。”
这是做给下的戏,裴玄霜无需配合。
待床帐徐徐落下,她伸出手,将枕边的紫玉药瓶拿了起来。
瓶塞打开,药瓶里殷红的药显现了出来,裴玄霜敷衍地嗅了嗅,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几味绝佳的毒药。
选了如此名贵的毒药给她,齐老夫还真是有心了。
裴玄霜一哂,扬起,将毒
吞了下去。
毒喉甚是
噎,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继而将药瓶掖在枕下,
吸了两
气后缓缓躺平在榻上。
希望一切有个终了。
希望这双眼睛,永远不用再睁开。
在梦幽水榭昏睡了整整三的谢浔莫名打了个觳觫,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去找寻裴玄霜的身影,却发现自己睡在梦幽水榭中,立时勃然大怒:“谁叫你们将本侯送到这里来的!裴玄霜呢?她在哪儿?”
“主子,裴姨娘好端端躺在琅月轩中,主子不必惊慌。”守在榻前的蓝枫道。
好端端?怎么可能好端端!
他刚刚明明梦到她死了!
“本侯昏睡了几了?”谢浔胡
穿戴好衣服,“本侯昏睡的这几
,她如何了?”
“主子昏睡了足足三了。”蓝枫飞快答道,“裴姨娘处有王院判等
悉心照顾着,尚无大碍。”
明明听得裴玄霜“尚无大碍”的消息,可谢浔心里依旧放不下,他瞥了蓝枫一眼:“你说,她还没死?”
蓝枫的脸白了白:“没有。”又补充道,“听闻老夫今
过来看望过裴姨娘,裴姨娘与老夫
感
颇
,经老夫
劝慰后,许能解开心结……”
“你说什么?”不待蓝枫将话说话,谢浔忽然震怒地道,“你说,老夫今
来了?”
蓝枫不明所以,甚是恐慌:“不错。”他凝眉,“主子,怎么了?”
谢浔盯着蓝枫冷峻的面庞,直感觉脑袋里一阵阵发紧,令他生不如死的疾似乎又要发作。
“快走!”他催促,“去琅月轩,本侯要见她!”
当谢浔火急火燎赶到琅月轩的时候,刚好撞见了急着去梦幽水榭报信的白总管。
“侯爷?”白总管面色惨白如墙皮,额上爬满豆大的汗珠,见了谢浔,慌不迭一拱手道,“侯爷,大事不好了,裴姨娘她、她……”
“她怎么了?!”谢浔一把抓住白总管的衣领,“说!快说!”
白总管骇得舌直打结:“侯爷,裴姨娘莫名其妙中了毒,眼下正……”
“什么?!”谢浔脚下晃了晃,猛地推开白总管,一阵风似的跑进了裴玄霜的卧房。
卧房内,药味浓得几欲令他晕眩。
他忍着阵阵袭上顶的痛意,觑着眼走到裴玄霜的榻边,将王院判等一
等推了出去。
“霜儿……”他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在裴玄霜鼻下,“霜儿,你别吓我……”
裴玄霜面上一片安宁,五官舒展安然,仿佛睡得正香。
他眼底进了沙子似的又痒又涩,却着自己没有眨眼落泪,终于,他从那琼鼻之下察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登时松懈了经,直挺挺坐在榻上。
“侯爷……”手捧汤药的秋月苦着一张脸道,“侯爷莫慌,王院判已经给主子服下了解药,主子马上就能醒过来了。”
谢浔垂首敛眸,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对着一旁满脸忐忑的王院判道:“她中的是什么毒?”
王院判躬下身,道:“是鸩羽千夜,此毒毒虽烈,却不会给服毒之
带来太大的痛苦,是宫中常见的毒药。”
“鸩羽千夜。”谢浔沉声再问,“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王院判便道:“至多一夜就能醒来,所幸下发现的及时,毒
尚未蔓延,否则的话,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谢浔紧攥着的双拳稍稍放松,转过,盯着秋月道:“说,本侯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秋月提着裙角跪倒在地:“回侯爷的话,主子这几虽然依旧不吃不喝,但因强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