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李沛桓扁着嘴角垂了眼,便不再说话了。
他知道,他的舅父在想念那个。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舅父虽然没再提过那个,但阖府上下皆知,舅父心里始终对那个放心不下。
比如他见不得其他子穿白衣,在花园里种满了荼蘼花,将蓝左使岳丈一家赏了又赏,更重要的是,自那子离开之后,舅父再也没过过中秋节。
明明是一家团圆的子,因为那个,生生令他生出了清明节一般的哀伤与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