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凉薄的眼底有了些许诧异:“你外祖家颇富裕?”
识文断字和调香制任何一项单拿出来,都不是简单
家了,偏偏这两样还叠加在一起,得是颇有底蕴的大户
家才对。
樊长玉摇:“我没见过我外祖,我娘是我爹早些年在外边走镖时遇到的,她也不是什么大户
家的小姐,只在
府上当过丫鬟。”
梨花听起来的确是个丫鬟名。
若是望族出身的丫鬟,会这些倒也不怪。
樊长玉说:“可惜我笨,从前跟着我娘学认字,一看书就痛,调香制
也没学好,不然现在也多个赚钱的门路。”
谢征想起她抡棍打的场景,意味不明说了句:“可能你在旁的事上更有天赋些。”
樊长玉颇为赞同地点:“我也觉得,我要是没跟着我爹学杀猪,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被收走房地,带着宁娘露宿街
了。”
小长宁正在努力夹一颗丸子,闻言瞪圆了一双湿漉漉的葡萄眼:“宁娘不要住街
。”
樊长玉帮胞妹把她夹了半天也没夹起来的丸子夹到她碗里,“咱不住街
,咱今后还得在县城再置办个大宅子。”
长宁这才放心了,继续用筷子跟碗里的丸子斗智斗勇,时不时再同樊长玉说几句话。
相比这姐妹二用饭时的叽叽喳喳,谢征动筷后几乎就没再说话,当真是“食不言,寝不语”。
他的吃相也很斯文,樊长玉就不了。
杀猪是个体力活,她平里体力消耗大,吃得自然也比寻常
子多些。
她直接端起个大海碗扒饭,长宁也有样学样,几乎快把整张脸埋饭碗里了。
一大一小两只动作出地一致。
吃完放下碗时再满足地喟叹一声,似乎这顿饭都变得更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