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元听到此处,面上也是大惑不解。
这片刻功夫,公孙鄞已穿着他那身道骨仙风的白袍施施然走到了贺敬元跟前:“某前来,是望贺大助某一臂之力。”
公孙鄞替谢征做事,在军中并无军职,但此满腹算计,无
敢低看了他去。
贺敬元虽为蓟州牧,政事上直接由对接朝廷,军事却得听谢征调遣。
因此在公孙鄞抵达跟前后,他便下了马,斟酌道:“燕州有难,蓟州本该相援,但蓟州眼下的况,公孙先生想来也看到了……”
公孙鄞笑道:“某便是奉了侯爷之命前来解卢城之围的。”
贺敬元听他丝毫不提借兵之事,愈发不解:“此话怎讲?”
公孙鄞道:“魏宣在泰州征粮打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其中未尝没有反贼在推波助澜。只是蓟州有盐湖,反贼才选择了围攻蓟州,若是蓟州久攻不下,反贼转
攻泰州也不无可能。侯爷的意思是,燕州示弱,让某前来蓟州搬救兵。反贼若见蓟州还能借兵给燕州,必然怀疑蓟州真正的兵力,短期内不敢轻举妄动。”
贺敬元问:“长信王会轻易被此计糊弄过去?他若转攻泰州呢?”
公孙鄞脸上笑意不减:“侯爷已另派了前去泰州借兵。”
贺敬元闻言一时没再说话,只在脑中思索此计。
泰州和蓟州都闹出了征粮的丑闻,民心散,但反贼选择了攻打蓟州,无非是看中蓟州的盐湖。
武安侯从燕州派向泰州和蓟州求援,无疑不是在告诉反贼,眼下燕州才是最好拿下的,而蓟州和泰州都还能给燕州借兵,俨然这两州的兵力远胜燕州。
若放在往,长信王或许是会担心是计,可眼下燕州以北的锦州正在同北厥
手,燕州弱防还真不无可能。
最终贺敬元唤来副将:“公孙先生要多少兵马,你去拨给公孙先生。”
公孙鄞做了一长揖:“某在此谢过贺大。”
贺敬元道:“若能解卢城之围,保下蓟州,当贺某谢先生和侯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