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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审视般看着她道：“你这是在哄我？”
樊长玉气结，可见他这般，又止不住地有些心疼。
她一直以为，他是天之骄子，要什么就有什么，但这一刻忽而又觉得，他所拥有的，仿佛寥寥无几。
所以每失去一样，都像是硬生生从他血
中剥离出来，能让他丢了半条命。
她道：“不是哄你，我只是告诉你，我也是喜欢你的，不管你是言正还是谢征。”
“我曾回绝你，是觉得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因为你是言正时，我们要愁的，不过柴米油盐，但你能抄书写时文赚银子，我也能杀猪卖猪挣钱，遇到什么难处，彼此扶持着，也就跨过那个坎儿了。”
“可你是武安侯时，你遇到任何一点难处，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你在忙什么愁什么，我也不懂。我娘说，夫妻这辈子，互相体谅、互相扶持才能过得长久。那些成了怨偶的，大多都是还没迁就完一辈子，就已磨光了昔
谊。”
“我想一刀两断的，但你跟我说，以后一起去燕山看出，去徽州打猎，怕我受欺负，请陶老先生收我做义
，我不是个石
做的
，我也会难过，会舍不得的。”
“我不知道选这条路，将来会不会后悔，但至少眼下我愿意放手去搏这一场。”
她色认真地看着他：“我会成为和你一样的，堂堂正正跟你在一起。”
烈当空，谢征黑漆漆的眸子里却没照进一丝亮光，只映出樊长玉的影子，像是一团浓墨，要将她彻底吞噬进去。
他用力拥她
怀，嗓音沉而哑：“无论你以怎样的身份跟我在一起，都是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