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是这两来,对樊长玉来说最好的消息,她扶着床柱起身:“我去看看他。”
阿茴忙过来扶她:“都尉你自己都还伤重着呢,爹爹说都尉得卧床休养个几才行。”
樊长玉只道:“我皮糙厚,不妨事。”
樊长玉的身量在子中算高的,阿茴矮了她半
不止。
扶起她时,阿茴一侧就能看到她线条好看的下颚,午后的
光洒在那张因重伤还显苍白的侧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阿茴瞧得脸一红,吐舌道:“都尉才不皮糙厚,都尉是阿茴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
她曾在城主府的院子里见过一种兰花,其叶如剑,锋利又坚硬,铁树似的一大株,开出的花却纯白如雪,绽在剑叶堆叠的最中央,一大簇一大簇,美得惊心动魄。
府上的下想采摘,花叫剑叶挡着,都轻易摘采不到。
见到浑身是伤,她帮忙包扎都害怕得直发抖,还反过来安慰她的樊长玉时,阿茴就想到了那叶片如剑的兰花。
她想,也只有话本子里那样的盖世英雄,才配得上都尉这样好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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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五依旧昏迷着,樊长玉去看过他后,又亲自问了军医谢五的况,军医说伤成那样,捡回一条命已是不易,他左臂挨了一刀,手臂虽还在,但里边的骨
都断了,便是伤好了,那只手也废了。
樊长玉看着病榻上的少年,想到当况那般凶险,他还带
出来救自己,心底便觉着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