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玉听出他声音里的隐忍意味,没敢动,也没再说话,就这么如芒在背地窝在他怀里又躺了一会儿,大抵是真累了,呼吸竟慢慢均匀了。
谢征听着她平缓下来的呼吸声,掀开眸子在黑暗中凝视着她的睡颜,静静看了一会儿后,垂首叼住她颈间的一块软,用牙齿轻轻磨了磨,吮出一道红痕后,才松开。
他把更紧地按进怀中,微微调整了下姿势,下颚抵着她肩窝,也闭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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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樊长玉醒来时,果然已不见谢征。
她梳洗后,去前厅同谢征一道用了早饭,谢征差不多得准备“回京”的事宜了,樊长玉昨同朱有常谈过后,也想去大牢审一审被押上京的那些随家忠仆,看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朱有常得知长宁也在京城,倒是想见见长宁,但眼下局势不甚明朗,未免庄子的位置露,再引来魏严的杀手,还是得等对魏严的定罪下来了,再安排相见。
庄子外已备好了送樊长玉回去的马车,她来时两手空空,回去时,谢征把自己房里那几册做了注解的兵书和几张舆图全拿给她了。
樊长玉也没推辞,心安理得地全收下了。
谢征还得去部署“回京”的诸多事宜,给小皇帝递了回京的折子,他再领着大军从正阳门路过了,至此他才算可以名正言顺出现在京城。
送樊长玉回去的便变成了谢十一。
她已上了马车坐好,厚重的车帘忽而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