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沃看过就可以押字盖印了。
姜沃接过——真是，心旷怡。
她的手按在桌上她昨
备好的册目上：“后咱们就随驾起京，这些要
付王公的文书也已然厘清。这两也无旁事了。”
只等王玉来接公务。
姜沃推开窗，见外
雪停了：“今既无事，不如把薛将军也请来，咱们把上回《春秋纬》中的‘山异’和‘云气异’论完吧。”
裴行俭眼睛倏尔一亮：“好！我这就去北门请薛将军。”
姜沃说的薛将军，自是薛仁贵，两
相熟自风水之论。
而裴行俭，亦是少时便通晓‘
阳历数’。
姜沃有时都要感慨：这大概就是同类吸引法则吧。
薛仁贵是自己写过《周易新注本义》的风水大家，裴行俭亦是将自己多年对阳、历术的研究写成了《胜负四十六决》。[]
三有暇时，就常论起风水谶纬之术，以及风云、地利对战事的影响。
说起风云，姜沃又想起了师父。
李淳风写成了《乙巳占》，可是世上最早给风定级的。
算来，师父出海已近半年，中间停岸之时曾寄来一封信道一切平安。不知现在已经到
州否？
*
薛仁贵到的很快。
姜沃已经在院中石桌上备好了茶——冬里
燥寒冷，王玉就把他心的‘蕉叶覆鹿’小木几搬走了。
薛仁贵坐下，都不及喝一
茶，就道：“正是该论完才好，否则你们随驾一年半载的。我只好自己心急。”
说着还取出几张纸，都是上回论过，他回去后又想起来的未定疑惑。
又不由追问姜沃：“姜侍郎，李仙师什么时候回京？我已然见过他制出来的罗盘，实在是仙造物——想来他这回出海归来，在风云气候上，一定又有新论！”
姜沃回答之际，裴行俭已然拿起了薛仁贵写的几张纸。
光从层云后
出，山茶上的春雪渐次化去。
*
玄学讨论小组会，进行了快半个时辰后，王玉终于到了——没有早朝的子，‘岗敬业’王侍郎，也会遵照往习惯，自动把朝会时间空出来，心安理得晚到。
姜沃起身问他是否现在接公文。
王玉摇，风雅自然落座在石桌旁最后一个石凳上：“听你们正在论风水，继续吧。”
裴行俭替他倾茶。
王玉愉快加
讨论。
*
“我还以为进了太史局！”
且说四摸鱼有多认真呢——
直到一声苍老严肃的声音自身旁响起，他们才一起惊觉回。
只见一身紫色官袍的王老尚书站在那里，目光跟声音一样严肃。
姜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