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侍郎、尚书的高位。
最高也是从六品员外郎，或是七品主事开始做起。
“路还是要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皇给的是特旨
官场的机会，但不会扶着她们继续往上走了。
如果三省六部九寺的
官不能胜任其职，或者，不能适应如今正在剧烈变动中的风云涌动的官场，那她也不会硬保硬扶。
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官场黑幕，她们两
都不是很担心——
裴炎罢免之后，时任吏部尚书乃狄仁杰：在卷这件事上，狄仁杰跟裴炎的程度不相上下，但在铨衡擢才的公平上，自比裴炎要强多了。
“你的弟子上官婉儿。”
姜握听王玉点名的，不由抬
望向他。
王玉笑了笑：“我知你对她期许颇多，是从稚子手把手带到如今。只是这些年你也越发忙了，陛下登基后，你身上担子只会更胜今时。”
他转望向外面二月新生的花木，新绿稚
柔软——想起曾经师父杜如晦病中的话“或许我没法再做什么了，但这朝堂之上，总会有新的年轻，新的希望，将这家国天下变得更好。”
王玉带着几分感怀之意道：“那么，我替你教教她如何？”
这一刻，虽然王玉没有明说，但姜握也猜到了，他想起了谁。
她郑重起身行礼：“多谢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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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握来到蓬莱宫门
。
如今严承财每回见了她，都宛如一朵盛开的大丽菊成了
，带着不能再灿烂的笑容迎她。
对严承财来说，有时候大白天他都要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做梦。
“姜相！”
虽说皇并未召见姜相，但严承财并未按照旁的臣子求见圣驾的流程通报，而是直接叩了叩门，在外轻声道‘回陛下姜相至’，等了三息后，就推开了门。
姜握来蓬莱殿，是为了一件事：
还是方才王玉提起的要事。
说来裴行俭和辛茂将等，到底不愿意主动提这件事。但都到了万民请命请皇登基这一步了，王玉不得不提了：陛下非李唐血脉，已然定为‘天姓武’，自古以来，一姓一朝，那陛下若登基，国号为何？
姜握表示真的不知，并且回去把这个难题抛给皇。
没错。
是未知的难题。
不是她已知的武周。
因世界线完全不同，就像是早就分开的两条河流，不可再相提并论。
说来，姜沃前世所在的现代，有不解武皇为何选了周作为国号，毕竟这是个曾经出现过的国号。
其实，武皇不是从很多字里选了周作为国号，而是在她走完登基的一系列
作后，几乎只剩下‘周朝’可以选——
正如李唐在开立之时，高祖李渊认李耳为祖，史册上的武皇，在登基之路上，也得给自己选一个惶惶先祖。
那便是周平王姬武。因姬武生来手有‘武’字，传说中武姓就是来源于周朝‘姬武’。
因此后来武周一朝的天子七庙祭祀，还是祭祀周朝的皇帝为始：‘追尊周文王曰始祖文皇帝，平王少子武曰睿祖康皇帝’[]
此为一，再有便是当时唐许多礼制律法是按照汉朝来的，或许为了与旧时区分，以稳定政局，武皇就选择了周礼。然而这却也是武周王朝短暂的缘故之一，因武皇所有能踩的台阶，亦是限制她的牢笼。
当然，以上都是后世的推断。
武皇到底为何定下‘周’，大约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但此世，以上的两个桎梏都不存在了：她不是来源于周朝的武，而是天姓武。且自不再尊奉什么周朝礼法，甚至以后还要掀他们的桌。
那么‘周’，自然就不再合适了。
*
两正在商议此事，门外忽然又传来严承财地叩门之声。
姜握就先停下，等严承财进门——必然是要事，严承财是知道皇姜相谈国事时，不欲打扰。
果然，来面圣的，是严承财不得不进门回禀的。
“陛下，李仙师请见陛下。”
皇闻此，不由看向姜握。
姜握摇摇，表示师父未跟她说过。
李淳风殿后，却让弟子先离开了，他想单独与皇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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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
，皇武曌得知了一个数十年前的谶语——
“月当空，照临下土。”
“扑朔迷离，不文亦武。”[2]
李淳风的色平静，然而眉眼之间，却是数十年的风流云散，世事沧桑。
皇长久地凝视这道谶语。
她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了，贞观十余年间她从未见过袁天罡和李淳风。
想起了，当年刻月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