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身上的寒意,即便如此也不撒手。
她被顾听澜带到沙发上,就着这个姿势盖着毛毯。
两裹在毛毯中,花芽在他颈窝里蹭了蹭,美滋滋地说:“我们早上吃豆沙包呀。小芳特意给咱们做的冰糖豆沙,特别好吃。”
顾听澜觉得小妻子浑身上下都是软呼呼的,抱在腿上舍不得放下来。他手不老实地捏了捏花芽的小胳膊,同样的地方,他那是二肌,小妻子是糯米团,捏起来很叫
上瘾。
直到花芽在他耳边打了个哈欠,顾听澜不让她饿着肚子睡觉,想要把她放下来,自己去厨房拿豆沙包。
花芽夹着他的腰不放,顾听澜扒拉了两下,没扒拉下来。只好带着小树袋熊一起去厨房。
他的力气不比花芽小。就是平时控制的好,不想莽撞地将力气用在花芽身上。这回单臂托着花芽,让她搂住脖颈,去了一趟厨房回来,坐回沙发上,继续让她窝在怀里。
豆沙包没用蒸锅热,垫着铁盘放在火炉上慢慢烤。
豆沙包白色的外形慢慢地爬上金黄的颜色,外壳被火烤的酥脆。
他掰开一块豆沙包,看到里面冒着白气,吹了一下送到花芽嘴边让她尝。
外面风雪呼啸。
暖烘烘的屋里,小夫妻二,你一
我一
吃着甜糯的豆沙包。
等到他们吃完,花芽犯饭盹。
顾听澜把她裹在毛毯里,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睡了过去。
他则拿起茶几上的书,在炉火前慢慢的品读。
第4章
花芽被对讲机的嘈杂声吵醒, 电流滋啦滋啦的响着。
顾听澜站在阳台边,正在跟对讲机对面的通话。对方说话的语气很急促,似乎遇到很严重的问题。
花芽裹着毯子, 趿拉着被火炉烤的暖呼呼的棉拖鞋来到他的身边。顾听澜揽着她的腰, 垂在她额
上落下一个吻。
花芽伸出食指, 轻轻地揉了揉他紧皱的眉。
与对方通完话,顾听澜带着歉意地跟花芽说:“有任务了。”
花芽点点, 抬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现在是凌晨五点。
外面的风雪似乎感受到
们对它们的忌惮,狂野怒放着它们的力量。仿佛天地间只有一种颜色,所有的一切黯然失色。
顾听澜站在门,花芽跑到立柜下方的抽屉里翻出她珍藏的大块巧克力。她急冲冲地来到门
, 在顾听澜出门前把巧克力塞在他的军大衣
袋里。
顾听澜把小疯子的发揉的更
,温柔地说:“乖乖在家等我,哪里都不许去。”
花芽点。
顾听澜不满意:“说话。”
花芽拉起他的手贴在脸颊边,乖顺地说:“我就在家里等你,哪里都不去。”
顾听澜又吻了吻她。
花芽目送顾听澜离开。看着他的背影, 仿佛天大的事都能扛过去。
风雪一直持续。
花芽偶尔会从外面的大广播里听到天气预报和目前灾。
外面的温度已经从零下二十度骤降到零下三十七度, 这样继续下去, 再过两天突零下四十度不成问题。
一直没有顾听澜的消息,但花芽知道, 只要她等, 顾听澜就一定会回来。
他答应过花芽的事,从来没有失信过。
花芽把屋子里所有的门都关上, 只留下阳台上的一条小缝隙。
多亏顾听澜前几天把窗棱的缝隙用防水布封上, 不然屋子里不会这么暖和。
她独自在家里待了一个礼拜, 后来高婶子找了过来。
“咱们部队里面没什么事,准备的够充分。就是外面老百姓, 有的不听部队的预警,柴火、煤炭、粮食没有增加储备。有的
就跟往年一样,把家里的房顶简单修补一下,还以为能凑合过去。”
高婶子在棉袄外面又裹了件军大衣,上下一层楼的距离,她冻的直哆嗦。
“往年咱们岛上巡防队只有五支队伍,今年小顾多安排了二十支队伍。”高婶子喝了杯热水,喝完又把搪瓷杯放在火炉上继续加热。
她庆幸地跟花芽说:“咱部队有两三位老领导看着前段时间天气变好,以为跟往年一样平平安安的过去了。还去找了老阮说这个事。当着小顾的面,说他年轻没经验,准备的太过度,
费部队资源。应该赶紧抓紧时间做冬期拉练。”
“该不会是在休所里修养的老
部吧?”花芽听林云说过,
休所里有几位老
部手上没有权利,就喜欢对现在的部队决策指手画脚。意义不大,重在添堵。
“说的没错。”高婶子说着说着,冷笑起来:“现在你再瞧瞧看,这外面老百姓现在都在指望着巡防队过去救助他们。要不是小顾提前准备的好,现在得一团糟。还有房屋老化维修,即便不是这样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