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很黑。你一定会笑话我。”
顾听澜指着青天白说:“我绝对不会笑话你。”
花芽嘟着嘴坐到副驾驶上,顾听澜把小水壶给她挂上,走到驾驶座上。
周文芳跟着谢伟民也来了。小希望早上被闹醒,非要跟着一起来。
郝二姐抱着小希望,亦步亦趋地跟在周文芳身后。小希望在后面伸着小手“妈妈、妈妈”地叫唤着。周文芳眼眶都红了。
有了孩子以后,还真没离开过这么久。一个礼拜见一次,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车里的气氛很沉闷,伴随着小希望越来越小的哭声,离家属区越来越远。
车载的收音机里发出电流声,谢伟民从后面伸着手到前面,调试了几下,里面传来舒缓的音乐。
花芽靠在靠背上,看着小汽车行驶上跨海大桥。
下了桥,从桥墩子的地方掉,沿着海边一直往西南方向走,一条大道就能到北大海城分校。
为了保持低调,顾听澜开了一辆不显眼的小汽车,还把军用车牌换成了地方牌照。
大门可以让车开进去,前面已经有两台车排队等着。
谢伟民看了说:“北大的学生真是卧虎藏龙啊,你看这个牌子不就是海城政府的么。”
花芽看不出车牌好赖,就看着车窗外跟她一起要军训的学生们大包小卷地在路上走着。
周文芳叹气说:“这些东西好歹不用咱们自己拿到寝室去。”
花芽也学着她叹气说:“到了寝室记得把衣服换成迷彩服,军训不穿迷彩服会被记旷课。”
周文芳差点忘了这个,她从兜里掏出一瓶风油给花芽说:“免不了要在
地上训练,你拿着。要是不舒服就闻一闻。要是有虫子咬就涂一点。”
花芽把风油放在兜里,拍了拍小脸告诉自己不能丧气,要拿出
来!
这可是北大!
即便不是本部,也是她花费了好些年的心血正儿八经的考上来的。家都说在学校的时候就想着毕业,毕业以后就想着在学校的生活。她要把握好她的校园生活!
她刚振作起来,就看到后面来了一辆军用大卡车。
大卡车后面站着二十多位面无表、冷漠非常的教官!
离得远远地似乎都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萧杀之气。
花小芽鼓起的勇气有消逝的无影无踪。
她怂哒哒地靠在座椅上,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