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刘妈妈一副得罪了明的虔诚模样,双手合十在胸
,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才继续说,“
的经血脏污,会冲撞庙里的佛祖,此乃大忌。”
“那金恩寺里装的什么佛,怎么连经血都怕……”
“
郎你在嘀咕些什么?”
“没,没什么。”宁熙打着哈哈,“我想起来了,月事才刚走没多久呢,定是吃坏了肚子,我们还是继续去给哥哥祈福吧。”
“吃坏了肚子也不成,还是得回府!”刘妈妈说着就要去让车夫返程。
“为、为什么呀?”宁熙连忙抱住刘妈妈的手,“哥哥还等着我去祈福呢?我怎么能没到金恩寺就回去?”
“
郎,大家闺秀在外一定要端庄优雅,若是吃坏肚子,在外露出洋相,会有损国公府颜面。那些世家大族,也是不会娶一个不端庄的
子进门的。”
总之,不管怎样,今天都得回府呗。
好不容易出来,下次再想有这种机会,可就难了!
宁熙急得快要哭出来,连忙娇声娇气哀求道:“刘妈妈,我现在肚子不疼啦,应该也不是吃坏肚子,肯定……肯定是我太太太担心哥哥,对,肯定是我太担心哥哥,担心过度,所以才肚子疼的!”
闻言,刘妈妈停下来认真思考,也不再提回府的事。
宁熙见这话有用,又继续说,“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金恩寺了,这样,哥哥的腿会好起来,我也不会肚子疼。”
她闭着眼说完,心里默默给哥哥道歉:对不住了!哥哥你在床有灵,一定会保佑妹妹成功出逃的。
见宁熙一片真心,刘妈妈感动得几乎快要流泪,一边摸着宁熙的手一边感叹道:“
郎年纪轻轻却如此心善,金恩寺的佛祖见了定会感动。虽然大夫说公子的腿伤并无大碍,只需在床上多休息些时
便可痊愈,但有
郎这份善心,相信公子定能好得更快些。”
宁熙也顺着刘妈妈的话哭泣道:“我那可怜的哥哥,腿伤这几
在家不能去学堂不知会消瘦多少。我恨不得能代哥哥受伤。”
——佛祖,方才那句话是蔻儿
说的,您莫要信了。
终于安抚好刘妈妈,马车继续平稳地行驶着。宁熙有些泄气,这会儿在路上逃不掉,待会儿在金恩寺,一群
看着,就更逃不掉了。
若方才眼角的泪是憋出来的,现在啪嗒啪嗒掉的眼泪却是真
实感。
宁熙鼻
酸软,不禁觉得委屈,难道她当真永远都逃不出去了么?
刘妈妈见她这样心疼地抚摸着她的手,“
郎莫要伤心,公子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嗯,蔻儿知道。”宁熙却哭得更厉害,“蔻儿只是觉得,哥哥的腿太疼了,哥哥真是太可怜了……”
我真是,太可怜了……
宁熙栽进刘妈妈怀里扯着手绢小声啜泣,她其实想嗷嗷大哭,但是不行,闺秀就算哭,也是不能大声哭的。
马车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马嘶,紧接着,平稳行驶的马车开始变得颠簸。
宁熙
上的金蝴蝶被摇晃得蝶翅
颤,她几乎快要坐不稳。
“怎么回事?”刘妈妈扶住宁熙,掀开轿帘问车夫。
车夫声音颤抖着大吼,“是马受惊了!马受惊了!”
第5章 承诺
(他的手开始发烫)
宁熙被晃得胃里翻腾,她滚到马车车厢边,挣扎着爬起来,伸手抓住车窗边框,好让自己不滚来滚去。
“闪开!闪开!快闪开!”车夫惊叫的声音响彻云霄。
宁熙掀开轿帘,伸出
去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刘妈妈也被晃得
晕,但仍旧不忘提醒,“
郎,不能掀开轿帘让他们看到你的模样啊。”
“刘妈妈,外面没
,你放心。”
宁熙掀开轿帘,舍不得放下,因为马车开进了一片桃林,满树桃花开满枝
,花瓣被风一吹,便飘进车厢里。
花树飞一般地后退,马车似是乘着飓风,奔得又快又急。带着花香的凉风从窗外毫不怜惜地打到她脸上,引得后背阵阵战栗。
紧张的心在瞬间兴奋起来,她望着一望无际的花海,竟忽然开始好,这受惊的马儿会将她到什么地方去呢?
兴奋之余,宁熙又开始害怕,她担心马车会冲下悬崖,她还没飞出笼子,就结束这短暂的生命。
她的担心完全不多余,因为马车现在已经穿过桃树林,朝陌生的地方越奔越远……
厚云遮
,光线开始变得
暗。
马车晃得更加厉害,宁熙气力耗尽,手再也抓不住窗框,身子在车厢里甩来甩去,摔来摔去,在
部遭受到一下重击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等她苏醒时,天色已晚。
此刻,西天残阳如血。
燥的木柴在火堆中烧得噼啪作响,火堆之上烤着几块用铁签串起来的
,一个胸
满是绒毛的大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