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不是很好,但仍镇定着,轻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松开包袱。
沈轻霜给众婆子颔首见礼,笑着说:“原来是夫来了,妾身这就进去。”
说话间,轻霜携春愿往里走。
春愿战战兢兢地,扭一瞧,那些婆子紧紧跟在身后,似乎怕她们跑了似的。
“小姐,该怎么办?那位是不是要对付你?”春愿心砰砰直跳,慌极了,压低了声音:“我晓得唐公子住哪儿,要不要我去请他?”
轻霜拍了拍春愿的手,摇道:“我们家的私事,何必喊他?没得叫
家看笑话。咱先进去摸摸程夫
到底什么意思,这里是欢喜楼,我的地盘儿,她不敢把我怎样的,别担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肯定不敢来
春愿搀扶着小姐往里走,扭望了眼,那些仆
夜叉似的紧跟着,走进院子,发现上房门
站着两个手持棍
的男仆,见她们俩进来了,忙抻着脖子往里报信。
春愿心慌死了,安慰自己,红妈妈是个心狠手辣的,黑白两道都有关系,而且马县令还跟小姐“好”过半年,程冰姿肯定不敢来!
走上青石台阶,挑帘子进了屋子。
春愿顿时吓了跳,好家伙,屋里乌压压一片的,红妈妈战战兢兢地立一旁,在最上首坐着个三十岁上下的贵
,穿着大红的袄裙,鬓边簪着朵绢花堆成的红牡丹,腕子上戴着小拇指般粗的扭丝金镯,像新娘子似的。
春愿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两眼这程冰姿。
无疑,程氏长得是好看的,能想象出年少时应该像一颗饱满而爽脆的青皮夏梨,只是岁月的侵蚀和酒色财气的欲望,让她的眼珠蒙上层浑浊的雾,于是她变成了颗布满黑点子的黄皮秋梨,咬下去涩酸甜,心子是苦的。
程氏的排场极大,随着侍奉的有五个健壮仆、三个年轻男管事,身后还站着两个小丫
,手里端着漆盘,里
摆了铜镜、
盒和手帕等物。
蓦地,春愿发现在程氏身边垂手侍立着个十几岁的姑娘,梳着双环髻,可不就是那芽!芽
脸上满是掐出来的青紫淤伤,看来昨儿被玉兰仙打狠了,这会儿正得意洋洋地笑。
春愿如同被雷击了似的,忙凑到沈轻霜跟前,压低了声音:“小姐你快看,是芽,昨晚上我发现院门
闪过个黑影子,我还当是自己花了眼,多半是这蹄子趴咱们墙根底下偷听,然后告给……”
“我知道了。”沈轻霜点点,她朝红妈妈望去,见红妈妈杀
抹脖子似的使眼色,下
颏朝程氏努了努。
轻霜会意,立马端起副笑脸来,先疾走几步上前,蹲身给程氏行了个礼,“妾身沈氏,给您问安。”随后忙扭嘱咐春愿:“快快将我壁橱收着的上好碧螺春取出来,也不知道夫
味如何,把漆盒里的鸭架、果脯和糕点都拿来,哎呦,这匆匆忙忙的,也没准备好。”
程冰姿冷笑了声,用帕子角轻轻擦拭唇边的浮。
敌见面,分外红的何止是眼睛,还有想吃了她的心。
程冰姿并不理会沈轻霜过分的热和熟络,剜了眼那
绝美的脸和微微凸起的小腹,给身边的仆
使了个眼色。
顿时,那些五大三粗的婆子们扯着脖子,七嘴八舌地冲屋正中站着的沈轻霜主仆喝道:
“跪下!”
“见了夫怎么不磕
!”
“下贱坯子,谁许你直视夫的!”
春愿护主,立马挺身而出:“嘴放
净些,我家小姐是你们这些腌臜老货骂的吗!”
见两边仆吵起嘴来,程冰姿笑了笑,端起茶轻抿了
,用茶盖扫了圈屋子里的家具,慢悠悠道:“
翅木的拔步床、成套的金银首饰、藕花轩的脂
、锦绣阁的妆花锦衣裳……我说朝临这几个月有事没事总偷偷往外跑,荷包里经常是空的,原来都填补到这里来了。”
春愿怒极,她容不下这婆娘攀诬小姐,忍着恶心给程冰姿行了一礼,毫不畏惧道:“俗话说嫁随
、嫁狗随狗,夫
既嫁了杨公子,难道不晓得他多少家底么?这屋里的东西,哪一件他买得起?”
这时,红妈妈卑躬屈膝地陪着笑,试图解释:“杨举老爷有个妹妹,听说夫家穷得很,多半是他心疼妹子,经常贴补。”
程冰姿不愿意听这话,再次给底下使了个眼色。
立马有个胖婆子冲出来,扬起手啪地甩了春愿一耳光,食指连连戳向孩的
,斥骂道:“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小贱婢
嘴的份儿!”
红妈妈见春愿被打,晓得这是程家的在杀给猴看,忙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边,春愿只觉得侧脸疼得厉害,差点没站稳,正要挽起袖子和那婆子理论几句,被小姐拉了回去。
“别闹。”轻霜暗中掐了下春愿的胳膊。
程冰姿放下茶,身子歪在太师椅里,高昂起下,盯着沈轻霜,冷冷命令:“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