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议,也全了您仁慈的美名,更不会叫您看见周淑妃的儿后眼睛痛,这样几全齐美的法子,您……”
正在此时,郭太后一把拂开宗吉手里的茶,扬手,啪地打了宗吉一耳光,顿时将宗吉打得侧过去,左脸瞬间红了。
“这种话你都能说出来!”郭太后完全不顾皇帝的面子,食指连连点着宗吉的胸,怒喝:“怨不得那会儿朝会的时候,哀家要同你说话,你眼睛闪躲,避着哀家,有
跟哀家说,远远瞧见那位长乐公主仿佛有几分像燕姑娘,哀家不信,果然是她!”
郭太后气得眉拧成了疙瘩:“年前就开始不断有
议论要接懿荣回来,紧接着你就暗中去找那个燕桥,你三天两
跟哀家闹着封赏那小娼
,屡屡做出离宫出走的任
举动,让哀家以为你非封这个小娼
做公主不可,哪知你的目的竟是李代桃僵,让她顶替了赵姎!”
宗吉被打了一掌,显然憋着火气,紧抿住唇,瞪着郭太后。
“你瞪哀家作甚!”郭太后盛怒未消,“究竟是谁在背后撺掇你的?谁布局的?”郭太后咬牙切齿地狞笑:“真真是厉害哪,假装赌气躲在王府,叫陈银那老家伙巧言应付哀家,你和夏如利偷摸带着小娼出城,回来后又带着小娼
到处显眼,而今把哀家架在火上烤,
迫哀家接受她,告诉你,绝不可能!”
“不许骂她!”宗吉终于忍不住了,朝郭太后吼,双眼布满血丝,如同一条即将失控的野兽。
郭太后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儿子,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但母子俩的脾气是一样的,郭太后手指向春愿,怒意更大了:“她难道不是娼?啊?她这样糟污的
配踏进皇宫么?”
宗吉往前了一步:“朕说了,不许羞辱她!”
春愿眼见势态不对,忙上前去拉宗吉,若是这小子一气之下做出伤害郭太后的举动,那肯定会被扣上不孝君的名声,她急得直用拳
打宗吉,“别这样陛下,大娘娘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不许顶撞她,左右这个公主,我本来也不想当。”
郭太后剜了眼春愿,愤怒地盯着宗吉,落泪了,咬牙喝问:“你素来听话孝顺,从不跟我顶嘴,现在行事越发乖张,是不是万那个老家伙背后撺掇着你?叫你跟哀家对着
?如今他撺掇着你封这小娼
当公主,接下来是不是要给她指个驸马?是那个带她回来的唐慎钰?还是他万
的儿子?吉儿啊,这些
结成党派,眼看着是要把你掌控在……”
“您只说旁,那您呢!”宗吉用袖子抹了把泪:“您叫我娶的皇后是您亲侄
,封的贵妃是您的外甥
,德妃是你信宠的重臣程尚书的
儿,您呢,您不也是在……”
宗吉愤怒地撇过,没说下去。
郭太后恨得跺了下脚:“我这都是为了你的位子稳固。”
“那姎姐姐呢?”宗吉打断郭太后的话,“她打小子软懦,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我昨晚上见着她了,病得只剩下一
气,瘦得简直皮包骨
,眼睛都快瞎了,她说的那句话,朕这辈子都忘不了,她说小时候带朕去捉蟋蟀,放进小金笼子里,后来她就成了那只蟋蟀……娘,她难道会对朕的皇位有威胁么?会对您有威胁么?您究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还是嫉恨她母亲周淑妃,当年将淑妃做成
彘、夷了周氏三族,还对姎姐姐……”
宗吉痛哭出声,“娘,儿子怕您将来会遭到……”宗吉打了下自己的嘴,报应那两个字没敢说出。
“之仁!你这样软弱
子,能成什么大事!”郭太后皱眉
问:“赵姎
呢?”
“走了。”宗吉梗着脖子,“是朕放走的她,朕还把折磨了她的那些贱赐死了。”
“你!”郭太后气得甩了下袖子,“我反复告诫过你,斩要除根,你…”
手揉着发痛的太阳
,坐回到太师椅上,她沉默了会儿,手指点着桌面,扫了眼不远处那啼哭的美
儿,淡淡道:“还是那句话,哀家可以疼
燕丫
,将来会让你舅舅认她当
儿,再给她指个公侯之家的婚事,公主是万万不能封的,你让她现在离开慈宁宫,把裴肆放回来,哀家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宗吉双手背后,俊脸生寒:“那儿子也还是那句话,我阿姐这个长乐公主,封定了。”
“越发放肆了!”郭太后连拍了几下桌面,气道:“你当哀家现在不敢教训你了是不是?”
宗吉冷着脸:“夏如利,传旨,德妃因不满朕,屡次在背后埋怨朕,上月故意拿茶烫伤了朕,实在是蛇蝎心肠,立刻起降为美,禁足半年!”
正在太后和皇帝争锋相对间,夏如利弓着身上前来,笑着将郭太后打翻的空杯子放置在矮几上,提起茶壶,倒了杯热腾腾的香茶,温声劝道:“娘娘莫要动怒,您放心,提督如今吃好住好,陛下不会亏待了他,就是他这两忽然生了场病,发了高烧,浑身滚烫,他都烧糊涂了,还不忘驭戎监的差事,更不敢忘回来侍奉大娘娘,哎,下
给他强灌了退烧散,也不晓得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