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学完了,也读了不少《孟子》《战国策》还有《史记》的名篇。”
“这么厉害呀。”唐慎钰抱着肘,手捏住下,“那我可得考考你。”
“考可以。”春愿红着脸:“我若是答不上来,你可不许再打那里了,我好歹也是个公主了,你得给我留面子!”
唐慎钰故意臊她:“也不晓得是哪个,上回挨揍的时候,叫我多打几下哩。”
“反正不是我。”春愿轻咬住下唇,踢了下他小腿。
“好啦,不闹了。”唐慎钰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擩给:“打开瞧瞧。”
春愿还当他又带来了什么簪子镯子之类的小玩意儿,也没特别上心,依言打开,哪料包了一层又一层,她心想大概是什么珍贵物件,没成想竟是一块淡黄色的帛书,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念一下。”唐慎钰去把烛台端过来。
春愿微蹙眉,就着昏黄的烛光瞧,嚯,上的字她大多都认识哩:“解除婚约书……”春愿嘶地倒吸了
冷气,上
两种字迹,一种遒劲有力,是唐大
的笔锋,写明了这段婚姻从定到离、三年之约的起和终,写得清清楚楚,另一种字迹虽娟秀,但有些潦
,而且有几个字似乎还被眼泪晕开了,显然出自
子之手,赌咒发誓不愿再和唐慎钰继续婚约,最下边的落款儿,是双方的墨色签字和朱砂指印。
春愿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这哪儿来的?”
“当然是我找她签的。”唐慎钰挑了下眉。
“你不是说她很固执么?”春愿反复看了遍帛书,见他一脸的坏笑,拳捅了下他的小腹:“是不是你
迫
家的?”
“是使了点手段。”
唐慎钰环住,带着她走进里间,他除掉鞋袜和外衣,盘腿坐到炕上,将昨晚在是非观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给阿愿。
春愿抱着小耗子坐在他跟前,笑着嗔:“你这么对一个姑娘,是不是有点忒过分了。”
“得了吧,你瞧你嘴都要咧到顶了。”唐慎钰冷哼了声,“其实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就像上月,大家默契地各自分开多好,她非得回长安,还非得偷偷摸摸地跟踪你,那我可不让她了,老子不容许任何
打你的主意!”
见大如此护着她,春愿抿唇笑,“你把她弄哭了吧?”
“对,哭了。”唐慎钰大剌剌地躺在被子上,“我今早派知会她父亲和舅舅了,别到时候她离开长安出了事,又要赖在我
上。”
春愿连说这样就很好,斜眼觑他:“我说呢,你着急忙慌得要找我,原来是给我报喜。”
“快别提了,原本昨晚上要来的,生生忍到了今天。”唐慎钰一脸的气恼,拍了下自己的胸膛:“想过去,本官武艺高强,能大半夜随意穿梭公主府,保管不会被发现,现在不行了,上回我嫌你这里的守卫不严,紧着把那帮小子锤炼了通,而今真真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我倒是作茧自缚,给自己上了道枷锁!”
春愿掩唇笑:“得了吧,你如今大摇大摆地出我府上,谁敢拦你。”
“白天可以,晚上还是要避忌着些。”唐慎钰老脸一红,摸着后背:“感陛下打得不是你。”
正聊着,两忽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