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愿笑骂了句。
正在主仆俩说笑间,马车停了。
春愿的心随之一咯噔,到地方了。
她在邵俞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四下里望去,这会子天才刚亮,这是条僻静无的小巷,今儿跟她出来的是两个公主府可靠侍卫。
不远处是个不大不小的宅院,门守着三个身穿黑色武士劲装的汉子,见她下马车了,急忙过来行礼问安。
“主子问你们,都准备好了么?”邵俞挥了下拂尘。
“启禀主子,全都好了。”那个汉子不敢抬,侧身让出条道,压低了声音:“昨儿一整天没给他吃饭,他怕得要命,方才给他喂了点稀粥,同时已经给他戴上了枷,手脚都上了镣铐,他动不了。”
“晓得了。”
春愿戴上面纱,扫了圈那几个汉子,淡淡道:“你们差事做的好,过后去邵总管那里领赏。但记住一点,务必管好自己的嘴,若是敢把这事流露出去一星半点,连累死了自己家,可别怪我无
了。”
“是。”
周遭的五个侍卫全都跪下,发誓效忠公主,绝无二心。
春愿搀着邵俞的胳膊,由这位大总管牵引着,跨过一道门,绕过一面牡丹雕花影壁,进到个四方小院。
他们主仆二径直走进上房,其余的侍卫则守在门
及院外。
屋子里简单摆了几件家具,在最里是个不大不小的方
,
边是块厚铁板,里
是台阶,延伸至漆黑
处。
春愿给邵俞使了个眼色。
她独自走进那个地牢,刚下了台阶,上的厚铁板就盖上了。
外是炎炎夏
,这里面又黑又冷,显然是刚修建不久的,土墙上的还留有新鲜掘出来的一道道印子。
春愿搓着发凉的双臂,哪怕蒙了面纱,都遮不住一阵阵的男汗臭和脚臭。
她越发反胃,呕了几
,大步走进去。
里一间屋子般大小,墙壁上挂着青铜油灯,眼前是个铁笼子,关着个四十多岁的男
。果如侍卫所言,他
上罩了个黑布,只在
鼻那里有个窟窿眼,方便他呼吸,脖子上戴着几十斤的枷,双脚是粗铁链,脚腕子被磨得血
模糊。他
吃力地歪在一边,嘴里喃喃地谩骂着:
“他娘的,你们到底是谁,死囚子还要给饭吃。”
“大爷,我的好爷爷,能不能告诉小,小
到底犯什么错了。”
“你们到底是哪路仙啊。”
春愿面无表地盯着那男
,转身瞧去,底下
还算孝顺,早都在笼子外预备好了扶手椅和方桌,桌上摆着几道
致的点心和冒着热气的茶水,地上则摆了只炭盆,盆里燃烧着红彤彤的发香煤,像毒蛇的眼睛。
春愿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用盖子徐徐抹着茶汤,问:“你叫什么?”
笼子里的男听见终于有
声了,而且还是个年轻
子,激动得要站起来,奈何被铁链子束缚,动也不得。
“我、我……”乌三愤怒至极,一留芳县乡音:“你他娘的是谁!把老子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