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层呢?”阿余忙问。
裴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今行事属实有些冲动了,为何要告诉她那件事?可是要是不说,以后,他怕是和唐慎钰一样了,连公主府的台阶都踏不上了,更别提拉拢她当手下。
裴肆叹了气,忽然睁开眼,问:“清鹤县查的怎样了?”
之前他躲在弄月殿行宫,亲耳听见小春愿和陛下说,她将来想一个离开京都,去清鹤县,说那里埋着她的一个挚友。
小春愿一个小小婢,从前卑微又沉默,哪儿来的朋友,想必埋的那
,应该就是沈轻霜。
“今早刚有消息。”阿余侧身而坐,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异动,一边给裴肆上报:“婢叫心腹拿着唐大
的画像去查,
婢想着,唐大
做下这要命的大事,肯定会留
守在清鹤县,以防有
来查。为谨慎起见,
婢暗中叫
装作开生药铺子,扎根在清鹤县,一个多月后才开始慢慢地打听。如您所料,今年初,有位叫葛春生的老大夫带着孙
忽然离开了。咱们的心腹在葛家附近打听到,去年过年前后,葛春生就关了医馆,不再接诊病患,他家院子里停了
棺材,有个高大英俊的男
带他妹子来看病。”
“果然。”裴肆嗤笑了声,“安葬沈轻霜的地儿打听清楚了没?”
阿余从袖中掏出张纸,给裴肆递过去。
裴肆迅速扫了眼,记住那个地方,命令阿余:“张嘴。”
他把纸条塞进阿余嘴里,用帕子擦拭手,忽然胃里泛起阵恶心,问道:“之前我让你挑两个俊美活儿好的男子,找到了没?”
“找到了。”阿余嚼着纸,笑道:“已经给他俩剃度了,在寺里当了一个多月的和尚了。”
裴肆双手捅进袖筒里,闭眼小憩:“明老和尚慈安进宫讲经,把他俩安排进去。”
阿余蹙眉:“太后会喜欢么?”
裴肆俊脸尽是冷漠:“当然会。当年我不也被安排在寺庙里出家,那老
来上香祈福,看上了我,暗中将我带进宫充当假太监,装模作样在各处混了两年才到她身边。她就好这
。”
裴肆又喝了香甜的菊花酒,试图往下压制恶心。
他早都不想伺候那老了!
这下,小春愿肚子里没有脏东西,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