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在未央湖心的小船上质问唐,唐承认,公主大怒,落水小产,自此和唐一刀两断,想尽办法折磨唐、怄唐。
末了,提督再三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并且告诉他,唐慎钰利用公主加官进爵,在朝堂上耀武扬威,你小侯爷比唐身份更尊贵,为何不效仿唐,也讨好利用公主?本督之前为大娘娘做事,得罪了公主,算起来你也是公主的恩,若是小侯爷有本事讨得公主欢心,不仅于咱们的大业有裨益,想必将来周家也会在你手里大放异彩。
周予安指尖划过刀刃,不屑嗤笑。到底是没什么见识的乡下丫,为了这么点事就大动肝火,能成什么气候,唐慎钰找她假扮公主真是失策了。
不过,春愿和她主子真挺像,因为个男要死要活,眼里就只剩床上和感
那点
事,今晚来平南庄子,大抵就是故意气唐慎钰那狗崽子吧。
他总觉得事没那么简单,怎么觉得……提督好像有点偏坦那假公主。
可提督和他是一条船上的,曾经同那对狗男
恶,不至于骗他、算计他吧。
周予安将绣春刀放回兵器架,寻了件大氅,准备去山上接母亲。
谁知刚打开房门,就看见母亲孤零零地站在台阶边缘,她披着素白的披风,发丝被冷风吹,哭过,眼睛鼻
通红,身子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能被寒风垂倒似的。
“娘。”周予安疾走几步上前,扶住云夫,“您在外
站了多久?为何不进来。”
云夫挣脱儿子的搀扶,闷
进了屋子,她觉的疲累得要命,刚坐到椅子上,浑身的骨
如同要散了般疼,原本以为老太太死了,他们母子的好
子就来了,可怎么又生出了波澜。
“娘,您怎么了?”周予安关上门,忙给母亲倒了杯滚烫的水。
云夫并未接,仰
望着立在面前的儿子,热泪夺眶而出。
“到底怎么了!”周予安慌了,蹲到母亲腿边,试探着问:“是不是表哥同您说什么了?”
云夫抽泣着,“他,他要你上表朝廷,收回周家的侯爵和丹书铁券,让你远离京都,落发为僧二十年。”
“啊?”周予安手抖了下,杯中滚水翻出来大半,烫的他手背生疼。他顿时明白母亲为何这幅模样,又为何夜上山祭拜了。
周予安恨得将杯子砸了,气得骂:“凭什么?这狗崽子简直欺太甚。”
云夫手撑住
,泪如雨下,扬手打了下儿子的胳膊:“你是不是在赴任的路上去万花楼胡混了?你是不是和褚流绪不
净着?”
周予安如同被雷击中般,完全像变了个,恶狠狠地瞪他母亲,梗着脖子:“他傍晚跟你说的?你这就信了?”
云夫气得跺了下脚:“你就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周予安原本想抵赖,但眼前是他亲娘,不是外,再怎么都会站在他这
。
他噌地声站起来,将披风解下,掼在地上,俊脸瞬间涨红,就像喝醉了般:“是又怎样?爷们家外玩姑娘,很怪吗?爹爹当年也在外
养了个青楼
子,谁还说他的不是了!我是私德败坏,可我不像他那样
险毒辣!他心胸狭窄容不下我,原本一块去留芳县办差,他成了从三品高官,我现在怎样?以前多少还是个总旗,现在索
连官都没了!谁知他还不放过,而今甚至要夺走我的爵位!”
云夫恨得冲过去,拳
连连捶打儿子,低声呵斥:“畜牲,你祖母因为担心你没了啊!”
周予安站在原地不动弹,任由母亲打,恨道:“那还不是怪他!一直打压我,我不高兴,我要发泄,我又没有糟蹋良家子,花俩钱找
.
怎么了!如果不是他要把我发配到姚州,害得我骨
分离,祖母能出意外么?!”
周予安哭得双眼尽是血丝,他手指戳自己的心:“祖母没了,我难道不难受吗?我这半年
夜夜受折磨,多少次想找根绳子,把自己结果了。可母亲,我死了,您怎么办?您还指望着唐慎钰那白眼狼后半辈子养您么?”
云夫捂住脸哭:“那褚流绪呢?你是不是和她伙着算计你哥哥了?我晓得你六月刚到平南庄子那晚,就去找她了,第二天就出了她自尽的事!”
“这事您可别往我身上推。”周予安眼凶狠,“我当初只是叫那疯缠着唐慎钰,她不乐意,我就没再搭理她!谁知道她竟会给那狗崽子下媚药,睡了那狗崽子,给我戴了顶好大的绿帽子!”
云夫一把拽住儿子的胳膊,“那她如今
在哪儿了?”
“不知道。”周予安扭过。
“你还不说实话!”云夫气得打了下儿子的背。
周予安疼得嘶地倒吸了气,眉
皱成疙瘩,嘟囔道:“我一个朋友把她救走了。”
“哪个朋友?”云夫怕儿子又
上褚仲元那种狐朋狗友,焦躁得心如刀割。
“不能说。”周予安索转过身,打死他都不敢说出裴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