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婢给您端上来?”
“我不饿。”春愿心里烦,不想吃。
“哎,您若是不吃,怕是掌印知道了会生气的。”
“那你去给他告状吧。”春愿语气淡漠。
这两,她一直冥思苦想那个猜测。
腊月初一的记忆渐渐清晰,她脑海中的那个身影,和裴肆的肤色、身形,还有肩黑色獠牙腾蛇纹身都能对的上。
记得那晚她追问裴肆,裴肆明显有些慌张,前一刻还想留宿在蒹葭阁,后一刻就借离开了。
岂不是很怪?
还有,郭太后喜美少年,而裴肆的容貌和身材恰恰是最好的,郭太后难道注意不到裴肆?
他一直是太监么?
他既然是秦王安在朝廷里的棋子,这些年跟在太后身边,难道他仅仅为太后做事这么简单?结合他这几
言语里对郭太后的辱骂痛恨,似别有内
。
春愿心如麻,她端起立几上放着的热水,斜眼看向玉兰,问:“你为掌印做事多久了?”
玉兰正打瞌睡,骤听见公主问她话,打了个激灵,忙笑道:“约莫七八年了。”
“哦,那是老儿了。”春愿呷了
水,佯装若无其事,淡漠道:“掌印去年腊月初一到鸣芳苑看我,把一块
心玉佩落在梅林小院了,那是陛下赏赐之物,他不该遗失。”
玉兰心噗通噗通狂跳,得亏掌印前儿走的时候代了几句,说公主肯定会套话,让她务必谨慎应对。
玉兰假装一雾水:“您是不是记错了?腊月初一大娘娘凤体欠安,掌印一直在慈宁宫侍疾,他没出宫啊。”
春愿蹙眉,真是她怀疑错了?
玉兰笑着捧过去盘酥,眼里含着羡慕,叹道:“
婢为掌印做事多年,从未见他对哪个
像对您这么上心的,您恐怕不记得了,那晚上您落水了,三月湖水多冷啊,而且又在晚上,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一个不当心就会被湖底的暗流卷走,掌印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救您,他是您的救命恩
哪。”
“我从没让他这么做过。”春愿面色冷淡,“而且是他把我的跳水,在你嘴里,他反倒成圣
了。”
玉兰被噎的说不上话,转而笑道:“其实男就像小孩子,都是要哄的。你和他对着顶,到
来吃亏的还是你。”
“你说什么?”春愿像听见笑话般,瞪向玉兰,“你叫我哄他?”
正在此时,底下传来阵吵嚷声。
春愿无暇训斥玉兰,忙往下看去,瞧见蒹葭阁的两个太监手持长棍,凶赫赫地堵在门,而门
有个身穿鹅黄夹袄的美
,劈
盖脸地骂
,正是衔珠。
衔珠双手叉腰,柳眉倒竖:“我都说了,是皇后娘娘派我来探望公主的,你们连皇后的懿旨都敢违逆吗?好大的胆子!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太监寸步不让,甚至还阳怪气了句:“谁不知道您是公主从前身边最当红的姑姑,您念旧主,咱们晓得,也都理解,可您别假传皇后娘娘的懿旨啊,这可是大罪。”
“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衔珠从袖中拿出封朱红色的折子,喝道:“上还有娘娘的凤印呢,还不赶紧滚开!”
太监篾笑:“姑娘可别为难我们,公主是陛下下令圈禁在此处的,没有陛下的命令,谁都不许见她。您要是想见她,去请陛下的旨呀,到时候我们保管三拜九叩的迎您。哼,不过是个没要的
落户、狐媚子,在我们跟前摆什么小姐架子,呸,以为咱们不记得你当初是如何被大娘娘逐出宫的?”
“你好大的胆子!”衔珠俏脸通红,立马吩咐身后带来的小太监,“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打这个满嘴胡吣的混账。”
春愿怕衔珠吃亏,急忙推开窗喊:“衔珠,我在这儿。”
谁知这时,她的胳膊被玉兰拽住,猛地扯回去。
春愿没站稳,差点栽倒,怒瞪向玉兰,“你做什么!”
玉兰从柜中拿出条丝帕,笑道:“您不会想以这幅面容见衔珠吧?您难道就不怕假公主的事传出去,到时候皇后娘娘听见了后多心,影响了她的胎气?”
春愿一把夺走丝帕,蒙在脸上,随后急忙往楼下跑,谁料再次被玉兰拦住。
“你又要什么!”春愿拳
攥住。
玉兰蹲身福了个礼,不慌不忙地笑道:“让您戴面巾,是为了防止外不当心看见您的脸。可不代表
婢能放您出去啊,您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再让掌印生气了,
婢这就下去驱赶走那位姑娘。”
春愿实在忍无可忍,打了这贱婢一掌。
“你在我跟前胡说八道就算了,我忍了,但你动一下衔珠试试。不信就看看,今晚上咱俩谁死在太湖里。”
春愿剜了眼玉兰,脚底生风似的奔下楼,外的吵嚷声越来越大,不知是谁撞门上了,发出咚地声巨响。
春愿急忙冲过去,抽开门栓,一把打开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