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对劲儿啊,透着邪乎,好像是……”阿余意有所指地看向春愿。
“就是她。”
裴肆面无表,忽然狞笑,“回宫,我和她还有帐要算。”
……
……
承恩公府
国公爷郭淙为国捐躯,最近府里热丧,四处悬挂着白色灯笼。因着国公爷夫都已去世,如今二爷郭潇夫
暂时主理府中诸事,皇后娘娘从大内挑了几个得力的太监做帮手。二爷出身行伍,管家用管军队的法子,
夜后各处的小门就上了锁,不许
随意走动。
南厢房地处偏僻,平也没什么
来,此时却灯火通明。
屋外守了十来个身穿铠甲的士兵,薛绍祖此时端了盆热水,急匆匆往上房跑。方才,他们几个替大擦洗了下身子,狗
的裴肆,竟把大
打成这样,浑身几乎没一处好地儿,四肢被打断,手和脚指甲均被拔掉……
“天杀的阉!”
薛绍祖拧了个热手巾,恨恨地骂了句。
“嘘。”
郭定食指按在唇上,冲薛绍祖摇,看向床那边。
薛绍祖顺着郭定的目光看去,唐大平躺在床上,完全晕厥过去,眼底发乌,嘴唇是那种不正常的黑,有出气没进气的。这会子,国公府上的栾大夫正单膝跪在床上,替大
接骨包扎。
“怎么样了大夫?”薛绍祖急上前一步,担忧地问。
“不太好啊。”栾大夫摇摇,叹道:“四肢骨
倒是接好了,但老朽方才仔细瞧了遍,大
身上中了好几种剧毒,加上
受重伤,还曾经断了指,能撑到现在,真是个迹。非老朽不尽力,实是大
已经油尽灯枯了,撑不了多久了……”
薛绍祖登时呆楞在原地,眼泪潸然而下,怎么会。
他追随大远赴留芳县迎公主回京,与大
一齐参与了京城的八方风雨,更是和大
夜兼程追逐叛逃的逆贼。
在他心里,大是个面冷心热的闷油瓶,虽然话少,但永远是兄弟们的靠山,从不会倒下,怎么会……
薛绍祖手捂住脸,痛哭出声。
床边的郭定听见这话,亦红了眼,他还记得当初在潞州,大是那样的大义凛然,如今却……
郭定背过身擦泪,哽咽道:“当时咱们都劝大别回来,他却……哎,大
折在裴肆那种
邪阉
手里,真是不值。”
“咦?”
薛绍祖忽然灵光乍现,想起一个,苍白的面颊再次因激动变得红润起来,忙道:“老郭你还记不记得,在潞州时,站在赵宗瑞身边的那个胖胖的白胡子老
?”
“嗯。”郭定忙点。
薛绍祖喜道:“那是先前的太医院院判白太医,称毒圣,后来化名为老葛。我想着,他有没有可能会救大
一命。”